由于他们住的这个房子,跟厨房和仓库都是分开的,现在又被困在这里出不去,第二天食物和水便不够了。
祁棠搜刮了一遍屋子,把所有能吃的能喝的都找了出来,放在一起,他看着这些东西,眉头微蹙。
就这么一点,他们三个男人,都不够吃两天。
眼看外面雨越来越大,泥石流也更加可怖,这种情况下,搜救员也不会冒险来救人的,这意味着还要多等几天。
祁棠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把食物分成三份,放在一个包里,安慰其余两人:
“别担心,我们有五天的食物,够了。但要省着吃,我会把预计被救援的时间算成八天,这样来分食物,做最坏的打算。”
这是一种安抚政策,遇到这样的事,如果人一旦产生恐惧心理,结果会更加糟糕。
祁棠这么说,是不想让他们看出食物只有两天的份。
总之先撑过两天再说,祁棠想赌一把幸运。
听到这话,秦湫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而管理员则是瞬间松了口气,有点庆幸:“那就好,那就好。”
三人沉默地待了一天一夜,什么都没等到,泥石流也在继续。
幸运的是,暴雨停了,这意味着搜救队可能会开始工作了。
祁棠站起身,看着秦湫:“房子还要吗?”
秦湫抬头望了他一眼:“怎么了?”
祁棠说:“我需要把房顶开一个洞,燃烧东西弄出一股烟。”
这样远远地就能被人发现,求生的机会会大一些。
秦湫表示没意见,也起身帮着他一起弄。
*
入了秋,华国的雨也不那么暴戾了,每一滴都柔和了许多。
墓地里,黑色的大伞下站着一个高挑修长的人,眼尾上挑,鼻梁高挺,嘴唇纤薄,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就是眼神十分冷,像是深冬的新雪。
林安摘下手套,从助理手里拿过一枝花,恭敬地放在了墓碑前。
他神情很淡,却难掩一抹悲伤。
身后的一群人,都是一身黑衣,表情庄严肃穆,略显悲痛。
林安祭拜完,淡漠地转身要走,仿佛方才的悲伤都是假装一般。
这时一个人却拦住了他,是个女人,已到中年,但脸上的皱纹却很少,看得出来保养得很好,一身华贵的气质更是嚣张得毫不掩饰。
“你去哪儿,你爸刚死,现在该谈谈遗产的分配问题了。”女人声音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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