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机上密密麻麻发出的消息,还有打了数次都没有接通的电话,疲倦地闭上了眼。
这次,他的宝宝真的不理他了。
不管他发什么,都没有得到回信。
后来的几天,祁棠也都没再回过那个家,林安每晚都在客厅里坐到深夜,希望能等到人回来。
但是并没有。
白天时,他就四处找人,去过祁棠的公司,但被祁野赶出来了。
也去过画室,秦晓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他们似乎都知道祁棠在哪儿,但就是不告诉林安。
林安头一次感受到了无力,头一次觉得权势和金钱一点用都没有。
但他明白,祁棠是不会放弃自己的梦想的,他总会回到画室,于是林安就开始在画室附近蹲守。
而此时,祁棠正在张丞的家里。
张丞看他这样一直坐着发呆,心疼地叹了口气:“棠,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祁棠没有动。
他感觉他的爱情被侮辱了,他也被侮辱了,导致这一切的那个人,都是林安。
现在他看什么,都觉得天旋地转,只要一想到林安,感觉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
他甚至难过得发不出声音来。
张丞在一旁看了会儿,什么也没再说,转身从柜子里搬出一箱啤酒,然后直接开了五瓶,摆在他面前。
“喝,给爷往死里喝。”
祁棠缓缓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张丞说:“你喝不喝?”
祁棠还是没动。
下一刻,张丞直接上前掐住他的下巴,分开他的上下颌,然后拎起酒瓶子就往祁棠的嘴里倒。
面前的人神色痛苦,但并没有挣扎,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像个坏掉的机器。
张丞心疼得要死,但他没办法。
现在祁棠这种状态,其实就是气淤在胸口,发不出来,过度的悲伤让他整个人变得迟缓麻木。
他必须得想办法让他发出来。
而酒精一定程度上能让人神经变得兴奋,强迫人的情绪开出一个口,这时候再发泄出来就容易多了。
灌了半瓶后,张丞收住了手。
他拿出纸巾给祁棠擦了擦,在一旁坐下。
祁棠的酒量并不好,很快就有些上脸,原本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了许多。
但他整个人身子在抖。
张丞叹了口气,轻轻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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