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目光冷淡:“我家庭比较复杂,没人管我死活。但听老一辈人说,我生下来不久,就开始全身溃烂,从脖子开始。”
听到这里,祁棠目光不自觉扫了一眼林安的脖颈,那里又白又细,有股易碎的脆弱感,但很美。
他很难想象林安口中说的这里曾经全部烂过。
林安:“那时医学还不发达,他们都觉得我活不了了,但我妈抱着我到处求医,后来我被治好了。”
祁棠摩挲着他的指尖,柔声说:“复发过吗?”
林安嘴里叼着烟,点头:“嗯。只要我摔破点皮,就会开始发烂,烂到一定程度又会开始好。整个过程,我都感受不到疼痛。”
但就是没有疼痛感,所以才可怕,因为你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坏掉了,会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也会害怕哪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体已经烂了一大块了。
“所以你怕疼,怕受伤。”祁棠眼里的光柔成一片,轻轻揽住他的腰。
林安:“嗯。后来长到十几岁,就再也没过那种情况。我觉得,可能是某种病菌,小时候身体差,抵抗不了。”
祁棠目光落在两人交缠的十指上:“没事了,以后不会了。”
林安抬眼看他,沉默一会儿后忽然猛地凑上前,叼住面前人的下唇狠狠咬住。
祁棠闷哼一声,蹙起眉头。
但他没推开林安,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林安的头,一下一下的很轻柔。
半晌后,林安松开,看着那片唇瓣被他咬得落下了很深的印子,他眯起眼:
“你都不知道躲开吗。”
祁棠舌尖舔了下唇:“我咬你一下,我也给你咬一下,扯平了。”
林安眼里染上笑意:“傻子。”
祁棠又说:“既然扯平了,你就不能再生气了。”
外面的雨声渐小,夜已经深了。
林安扯住祁棠的衣领:“嗯。宝宝,我们去睡觉了好不好,我累了。”
挑了下眉,祁棠直接站起身,然后弯腰把人抱在怀里,就这样进了客房。
“今晚你睡这里,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祁棠的胸膛很宽厚,他身上的温度很暖,气味很好闻,林安怎么舍得放他走。
“不行,”林安搂住他脖子。
“我睡眠不好,平时一般都点着香薰,但今天没有。”
祁棠同他对视:“所以呢?”
林安勾着狐狸眼笑:“所以你要留下来陪我,我认床,但有你在会放松些。”
他见祁棠神色有所松动,又接着说:“明早我还有工作,今晚必须要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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