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没说话,只是从他手里把手机抽出来,放在了桌上。
张丞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扶着额头,‘啪嗒’一声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摔。
整个包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有人连忙关了音乐。
“咋了这是?”
“对啊,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张丞一个冷眼横过去:“那妖精出轨了你们知道不?”
众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半晌后茫然地摇了摇头。
“咱们这伙人在国外都几年的交情了,还不至于背着你俩偏袒他,要早知道他出轨,谁会帮他啊。”
“对对,就是。”
张丞点头:“行,那现在都知道了吧。”
众人点头:“得了,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这事儿我们不参与了,祁棠,你跟秦砚自己解决吧。”
“以后秦砚要再求过来,我们谁也不帮,今天搁这儿都说好了哈!”
“行。”张丞坐下。
祁棠在一旁始终很安静,直到屋里人都走光了,他才平静地披上外套准备离开。
这时正好秦砚回来,他看着空了的包间,迷瞪着眼有些不解:“人呢?他们怎么了?”
张丞懒得搭理,直接跨过他往门边走去。
剩下的,还得交给祁棠来处理。
“棠棠。”秦砚去拉他袖子,却被甩开。
祁棠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手机扔过去。
屏幕上正好Q再次发来消息:宝贝儿,怎么不回我
秦砚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立刻扯住祁棠的袖子:
“棠棠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人就是我学院的一个学长,我就是跟他请教了一点专业知识……”
他感觉自己越说好像越说不清楚,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就是他单方面在追我。”
张丞靠在门边,冷笑一声:“得了吧,那聊天记录可以追溯到一年前,你俩早就开始了吧?”
秦砚浑身都发冷:“不是!我没有!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我们一直都保持着朋友的距离。”
祁棠神色很淡:“你有没有明确拒绝过他。”
秦砚愣了下,他想说有。
但对祁棠,他没办法撒谎,特别是被那样一双深邃又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神注视着。
“没有……”秦砚头快埋到胸膛里去了。
祁棠收回目光:“嗯,在这样的前提下,你依旧不断地拜托他在学业上帮你,是吗。”
秦砚手死死揪着衣角:“……是。”
他想解释,但每个字都像是刺一般从喉咙里生硬地拔出:
“你也知道我的学校要求有多严格,那门课有多难……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我毕不了业,本来家里就穷,我没多余的钱来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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