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妈也没当回事,果然没两个月,那狗咬了过路的老人,赔了好些东西才应付过去。
还有一次,连着下了好长一段时间 * 的雨,小尾村边上的那条河涨水,半夜里她说服了一家子拿着桶跟网去河边,果然网到了好多鱼。
第二天消息传出来,村里其他人才知道是上游一个鱼苗厂的鱼塘里水漫出来,里头鱼全跑了,但是只有她们家得了好处。
这一次抓到的鱼虽然都是小鱼,但都有两指宽,也算是肉,晒干了还能放挺久,一家子高高兴兴吃了好一阵。
这些小事一点一点积攒起来,无形之间,聂小田在家里说话就越发有分量了。
她看着聂广生跟聂老二不说话,忍不住劝:“大哥,你要是还在纺织厂,我就啥也不提了,可现在不是也没别的路数吗?还不如去搏一把,万一就出头了呢?”
又对聂老二说:“二哥,大哥好歹有家有室,你连个媳妇都没,现在不拼一把,家里房子怎么造?难道大家伙还挤在一起?”
她一撩两边袖子:“我不管你们去不去,我是要去的!”
赵金莲虽然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却又心疼儿子。
她一向心疼老大跟老小多一点,就对着聂小田说:“家里里里外外那么多事,又有三个娃,你大哥走不开,就算真的去,你跟你二哥去就成,不用一家子男的都去,你们先探个底,要是合适,再回来把你哥捎上也来得及!”
又转头看向聂建军:“他爸,你说是不是?”
聂建军把手里的烧到尽的纸卷烟吸了最后一口,吐出白白的烟雾,这才说:“行了,也别争了,我跟老二都去,小田是个女娃,这一两年就要说亲了,就别去了,你也给找找,看哪家有合适的。”
聂小田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急忙说:“爸,我也去铁路队!”
又嚷着:“在村里说来说去,不都是村里人,哪有什么好的!去了铁路队,里头大把人是吃公家饭,我干嘛好好的凤凰不找,要在村里嫁个乌鸡??”
她长得好,现在的家世也不算差,只要家里不出事,不像上辈子那样一心想多要彩礼,就算实在攀不上聂正崖,未必不能另寻高枝。
一家子乱糟糟的吵了半天,最后还是聂建军让了步,打算自己带着女儿跟二儿子一起去铁路队。
聂小田如了愿,只是仍旧烦躁不已。
要不是被分家跟大哥夫妻两个被抢了工作的事情闹的,她何苦要这么麻烦。
这一回的计划如果真的成功了,让聂正崖对她生出了好感,却不代表今后就一路坦途了。
怎么才能叫聂正崖对她死心塌地,今后上门负荆请罪,还有得耗。
除此之外,如果由着事情自然发展,还要等好多年才会有真相爆出来,自己肯定等不了那么久的,还得想办法通知那边来找人认人,不然什么时候才能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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