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闻言深以为然,决定配合小信子。
掀了盖头之后喜娘又围在新人身边说了好久的吉祥话。再之后就是饮合卺酒了。
小信子给了芊芊一个眼神,芊芊急忙把备好的合卺酒端了上来。
裴申知道这是婚仪中必不可少的程序,所以也没有什么反应,木然的拿起一卺就要喝,却被小信子拦下:“驸马爷,这不是您的。人有男女,卺亦分阴阳。这两卺本是一体,而今一分为二,您拿的这个属阴,是公主的酒。”
裴申书读的不知道是这阉人的多少倍,从未在书中读到过这个道理。但是他不想因为这些小问题再同人纠缠,所以索性放下这半个匏瓜,拿起另外一个一饮而尽。
寿阳公主拿过他刚刚放下的那酒,抚着那牵着两片匏瓜的红绳,脸有些发烫,半晌才捧着合卺酒慢慢喝下去。
合卺酒喝过之后,寝殿伺候的人就都散了。
裴申坐在寿阳公主身边发着呆,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进行下一步的打算。
过了好半晌,寿阳公主几乎都怀疑他是不是要这样同她枯坐一夜,裴申却突然扭过头望向她。
他的眼神很陌生,但是却很热情,比往常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要讨人欢喜许多。
寿阳公主也不清楚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有如此大的转变。但是这个人是她心仪的人,她费了好些功夫才同他成婚,他既然主动她就必定不会拒绝。
裴申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看过那么多书懂那么多道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意识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的脑袋混混沌沌,原本苦思冥想不能平衡的梦想、爱情与尊严全都被冲散,包括他从小被教育接受的礼义廉耻,此时也都被抛得干干净净。
他平素最擅长克制隐忍,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实在无能为力。
第二日清晨两个人还纠缠在一起。裴申认床,即便是极软极华贵的床也有些睡不习惯,所以他很早就醒了。
他一睁开眼就是寿阳公主的脸。她攀在他的身上,睡的正熟。
裴申怔了一下,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昨晚都发生过了什么。
昨日的事情虽然并不是他能控制的,但是具体发生过什么他却都知道。他在席间虽然喝了一点酒,但是他自有忖度,直到喝那合卺酒之前,他的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
后来为什么突然成了那个样子,他即便是再傻也明白是因为什么了。
他咬牙推开她起身,低头去拾地上的衣服。
寿阳公主被他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他收拾着衣物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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