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她拉开椅子坐下的声音, 之后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她就真的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地看着我挣扎。
黑暗中只有逐渐迫近死亡的心跳声和愈发加剧的剧痛感。
咽下涌上喉咙的酸性与腥甜液体,我沙哑地出声问她:“你想要什么, 只要是我有的、我能帮上忙的我都给你。”
“不需要哦~我想要的会自己去拿, 不需要别人给。”书桌上笔架翻动声, 接着是我常用的羽毛笔翼尖扫过我额头的触感, “我只是希望汉森经理能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说~不要来妨碍我而已。”
“我明白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你做的事情我什么都会当没看到。”
“噗噗——满分100,得1分,汉森经理你头脑不够灵光啊~”羽毛笔的钢尖敲了敲我眼皮上的筹码发出咔咔声。
“算了, 来一天份的解药。”
筹码被笔杆挑开,我看到脸前三十公分的地方处放着一颗药丸。她没有必要再给我下第二次毒,所以一定是解药!
我想赶紧过去吃下,但是手和脚都分毫动不了,只能咬紧牙齿地用脖子转动、用额头抵着桌面缓慢移动过去。
三十公分就像三十公里一样遥远,等终于嘴唇能碰到后,我忙不迭地和着流下的汗水干噎下去。
很快的,之前那些剧痛就像假的一样烟消云散了,双手双脚的控制权也取回来了。
“对了,船上所有医生都被我流放出海了,这点就麻烦汉森经理帮我掩盖一下咯。”
只有心跳仍然在狂跳——静止中。
我看着这个撑着手臂含着微笑抬头看我的粉发兔耳朵女孩,“你…说什么?”
对方眨了眨粉到深红又如水晶剔透的眼睛,“唉,因为要是汉森经理去找医生看病然后治好后回来找我麻烦不是很麻烦吗?”
无法否定,因为我正有此意,我问:“你是怎么做到的,所有医生都有最高级的保镖和防护魔导具保护。”
粉发女孩摇了摇她的兔耳朵,“那除了说明你们那点防护对我来说根本不够看还有第二个意思吗?”
… …
“那么我就先回去工作啦~谢谢汉森经理的指导~”愉快地告别不怎么愉快的汉森经理,我体贴地给暂时不是很想见人的经理先生关上房门。
真是的明明只要用一点点手段就能这人听听话话,游戏里的女主角怎么就被他坑得背负上正经打工一辈子都还不上的高利贷呢?就算你不会自己动手,让那堆渣男狗咬狗不也能咬下一嘴毛吗?不过已经被PUA得有斯德哥尔摩的女主角根本不会这么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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