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满脸泪水地趴在地上,额头抵着地板,大脑不受控制地回忆起过去与父亲的种种,教年幼的我练剑,一起钓鱼,一起讨伐小魔兽,围在餐桌旁一起吃饭……
一周前父亲出门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竟然是永别什么的……
啊啊母亲还在家里,我、我要怎么回去跟她说……
我发自内心地说出声:“神啊,我是在做噩梦吗?”
桃乐斯说:“不,你是梦醒了。”
我绝望地看着她,“那我是下地狱了吗?”其实早在马车遭遇泥石流的时候,我就已经死掉了,然后现在是因为当年犯下的罪恶而被打下地狱了吧。
桃乐斯又斩钉截铁地否定我的话,“不,这里是凡间。”
我痛苦地呻|吟,“这种凡间……不就是地狱吗?”
桃乐斯想了想,“比天堂糟糕一万倍,比地狱好一点点吧。”
“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
桃乐斯粉色的眼睛就像冰封的水晶一般,“因为我如果不冷静就会成为你今天的‘午餐肉’。”
糟糕至极、恶心透顶的比喻,我的胃又开始翻滚绞痛起来了。
“好了,作为一名冒险者,我已经无偿做到这里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没有义务继续奉陪。”
扔下这句话,桃乐斯头也不回地离开公馆了。
我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不是她……”这种人绝对不是萝丝!
“你别怪桃乐斯,她已经尽力了。”伦道夫大叔拍拍我的背部,“站起来吧,小伙子,可没有时间让你停下了。”
“伦道夫大叔……”我希冀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做,陪我、教我接下来的处理应对。
“克莱门斯,对于受害者和未来前来询问、调查的卫兵、记者这些人,你知道应该说什么吗?”
“是,绝对不能说旧——”
伦道夫大叔严肃地叫停我,“克莱门斯。”
我慌忙改口,“是,是叔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发狂了,详情我也不清楚……”
伦道夫大叔再三告诫和确认我的措辞,并帮我模拟应答的对话。
“真的一辈子都不能说吗?”我没有信心一直隐瞒这么重大的真相。
伦道夫大叔冷酷地说:“如果你不在乎你自己和你的亲人、朋友会遭到怎样的对待的话。”
我被他不近人情的话语吓到,继而又有股不满,“既然不能说的话,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就让我什么都不知道该多好,我不禁这么想。
“因为克莱门斯你十分敬仰你的叔父,不看到确切的证据你是不会相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