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没说完,不乐意了,赶我走,意思他是不会下山的,甭管多少钱,多大的官儿,没缘分他就是看不了!他也没时间听我说这没用的!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也不敢问我要是把人给送来了您能确定给看好吗,首先这问题出去高手就得不乐意,其次陆沛肯定回不来,他家长辈都在那儿呢,他除了腿不行也有别的病啊,谁能让他回来折腾?!
最后给我逼得就问高人,可不可以教我,实在不行我学会后再想办法给我丈夫试试,自然是被撅,他像是听到个笑话似得就给我撵出来了,廖大师没办法,带我出他们家的院门直说算了,他这个人脾气就是古怪,一般人处不明白。
我想说这高手只是性情中人,这样的人大多都不圆滑很固执,可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肚子里有货,这事儿百分百能帮我,所以我死活不走。就在院门口站着,那高手看我这样还笑,说没用,甭在我这表决心,有的是人要找我学,有一个站了一个月我都没搭理!
廖大师有些着急,就进门找他说道,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磕上了,零下三十多度山岭子,我就在门口干站着,特别楞,北风呼呼地。羽绒服分分钟就透了,赶巧老天爷还爱看热闹,这雪没等我站多一会儿就下上了。
我就像是根木头似得在那杵着,脚一开始还想蹦蹦,后来一想蹦什么,没用,就挺着,从上午一直站到晚上,思维都飘忽了。
那一刻真不知道冷,冻的脑袋都空的,就看着廖大师扯了我好几次,不停的给我拍着肩膀上的落雪让我进屋,那老头还站在门口看我嗤笑,他越笑我越站,我就不信自己学不成这个,雪下了一天,我就站了一天,活生生给自己站成了一座人形冰雕。
啥时候过去的都不知道,醒了就看到廖大师的脸在我眼前,嘴里还嘶着凉气,“葆四,你这丫头是真倔啊你!”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到晚上九十点左右,这老头松口了,廖大师就兴奋的过来叫我进屋,怎么喊我都没反应。他跑上前就对我轻轻一推,我睁着眼,直挺挺的就倒下去了,推倒一木头桩子什么样当时我就什么样,没给他吓死!
还是老头救得我,廖大师给我抗进屋后老头就让廖大师给我放进了一个装满凉水的缸里,缓着,等身上的血过了这老头就打电话给山下的妹妹叫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姨给我的换的衣服。
闹了这么一出儿,才算是给我留下。
事后廖大师还跟我说,“这要是不碰到明白人啊你就得截肢,这么冷的天鼻子都得给你冻掉!”
我没心没肺的说我是吉人自有天相,大爷救我就是我留我答应教我了!
老头哼哼着,我是怕你死我家门口脏我名声。
我各种不要脸的和他套近乎,您哪能啊,您是菩萨心肠华佗转世妙手回春!
什么好听我就夸他什么,这老头就各种不屑的笑,嘴里说着,我可和你说清楚了,我就教你治你丈夫的腿,下针这个东西主要还是看自己的手法,扎死扎坏了可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我当场发誓,绝对和您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