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我稀里糊涂了半年,要阴阳平衡,十月最后一天才醒。”
简单的说了两句,廖大师也知道我生了孩子就没有多问,可他不是只认识我一个啊,张了张嘴,“那黄大师呢,您可以找他啊,三个降头师,当时得多危险啊。”
“老黄……”
听我提到黄大师,廖大哥的眼神黯淡了,干了一杯白酒看我,“他走了。”
“走了?去哪……不会是……”
身上的血液凉了一下,“他,黄大师人没了?!”
廖大哥紧了下鼻子点头,表情开始发闷,“没了,得大半年了,所以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咱们这行啊,一定要知道深浅,吃劲的活啊,不接就不接了,犯不上和自己较劲。”
大半年了?
还是我生完孩子晕晕乎乎的那段时间?
我想到两年前送黄大师进电梯时看到他头顶的那团红黑气,想不到……
“黄大师是高手的啊,他怎么会?”
“哎,老黄年纪大了,他这个人啊,就是骨头太硬,出手必然拼老命,不过这事儿啊,你猜和谁有些关系……”
“谁?”
廖大师沉了口气,“马娇龙。”
见我惊讶,廖大师点了下头,“去年秋天啊,老黄接了个活去香港,认识的马娇龙,很欣赏她,业界翘楚么。我听老黄的徒弟说,要他师父命的这个事儿,就是和马娇龙有关,这个事主来头很大,让老黄对付的,就是个和马娇龙过不去的,老黄也想帮这个马娇龙啊,没想到,自己折里了……好好一人,说没就没了。算了,多说无益,伤神啊!”
廖大师自己说的郁闷,端起酒杯连喝了两杯,“有时间咱们去祭拜祭拜他吧,那家伙又臭又硬,但跟我是真对脾气!”
我嗯了一声,心里也开始发闷,记忆最深的还是黄大师的撒豆成兵还有各路道家阵法,“折在谁手里了?”
廖大师扫了我一眼。“丫头,别多管闲事,找到你的活你去干,没找到你的,别给自己找事情,要记着,阴阳师要拎的清,别胡乱的填别人的坑,容易给自己埋了。”
他的话我没有太听懂,不过还是点头,“好,我不多问了,那您得罪降头师的事儿呢!”
“硬来呗!”
廖大师拍了拍自己的腿,“我什么性格你知道,一怒之下,就和他对命!他们死三个也是我赚啊!没成想关键时刻他们还怕了,怕死!老子管那个!其中一个还说你呢,说你怎么把他师弟还是师哥给伤了,我一看就更不能让他们回去了,结果就是我废了两条腿,他们三个肋骨道指被我废了!算是两败俱伤吧,不过这后患是除了,这辈子,他们三特甭想在干这行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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