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看了许久,直到陆沛收拾完后倚着班桌点了一支烟,许是感受到的我目光,转脸看向我,眼神在半空汇聚,我轻轻的笑笑,却觉空气中都是苦涩,连同他吐出的烟雾。如烟飞篆渺,心从云树茫茫。
……
当晚,陆沛就回了卧室,他拥着我睡觉,我知道他一直没吃抗抑郁的药,睡不着,轻声的询问他要不要吃点安眠的药物,他说不用,很久的安静后我朝着他怀里钻了钻,“陆沛,你会娶我吗。”
“会。”
我湿了眼,却没在多问。手搭在他的腰上,听着他说,你要听话,把身体养好。
嗯了一声,我闻着这淡淡的烟草味道入眠。
日子在桂姨离开后像是迅速要恢复正常,至少,陆沛没让我看出他很消极的情绪,他打印出一份表格贴到厨房的墙上,上面都是我不可以吃的东西,他禁止我再去跑步,教我去打台球,说是他不在,许叔可以陪我来上几杆儿。
甚至,他陪我去院子墙角处帮许叔给我栽种的蔷薇花苗浇水,说是来年,就可以爬满院墙,他还买了兔子,在院子里散养,没事的时候,就看着小金刚撒了欢儿的去撵那些肉呼呼的兔子……
他竭力的调整着情绪,所有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还会对着我笑,只是话不多,偶尔。会让我捕捉到一个人在书房的窗户后站着抽烟的身影。
许叔有些心疼的对我说,“这病最难弄了,很焦虑多疑的,他能自我控制到这步,不容易啊。”
我当然明白,所以我积极的配合,我也想脱离我自己这种分分钟就要崩塌的情绪,这种病,我觉得我都要有了,抬头,即便此刻阳光灿烂,我还是会胆寒那无时无刻不在露头的乌云。
两天后。陆沛已经像往常一样的早上出门,晚上回来,我们俩的交流不多,但也共同的想要营造出一种很和谐的气氛,二舅妈是看在眼里的,几次她想说什么,但看到陆沛为我买的兔子,弄得花苗,种的玫瑰,也就压下去了。
她也是闲不着的人,等陆沛一出门,她就出门去买菜,许叔说不用,可以送,二舅妈说不新鲜,每天买,就都是新鲜的,她在这一天,就得照顾我一天。
我没什么意见,个人比较飘忽,喜欢长久的坐在院子里,抱着个兔子晒太阳,或者是趁没人再去健身房里练一会儿,拿出几枚硬币来回试着打卦,所有卦象解法我都用笔记下,没悟性就单纯从字面理解,在沙发上窝着,一研究,可以研究一下午。
“葆四!葆四!”
我回神,合上正在记录的笔记本扭头拎着袋子满脸喜气进来的二舅妈,“怎么了。”
“你又在学习啊。”
二舅妈对我的笔记本不好奇,在她的字典里先生就是要多学习有文化那说出的话才会一套一套的,“你猜我在超市看到谁啦!”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