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扶着把手就要上楼,桂姨却一脸淡定的在后面扔出一句,“你现在要去质问二少爷吗,我劝劝你。他这心情可不好,你别逼着他情绪爆发,再把你给伤个彻彻底底,做人啊,得知足啊。”
……
终究没有去就这个事儿多问陆沛什么,一来,是我清楚陆沛现在的状况,不想再给他什么莫须有的压力,二来,我也不相信陆沛会答应这种事,如果他真的答应了,那沈明雅没必要把录音只掐到自己说完就断了。
我怕自己的心乱,让自己静心去想,沈明雅一定是了解我的,她知道,我受不了这个,所以,她换个方式逼我,逼我走,就这么简单吧。
那一晚我辗转反侧,好几次做梦惊醒急匆匆的打开自己卧室门,直到瞄到了陆沛书房门地散开的光晕,心才能稍微放放轻轻的合上卧室的门。
别的我不知道,但我清楚我不能离开他。与他,与我,都不行。
心理医生陆续又来了几个,每一次,我都紧张兮兮的跟到院子里去问,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压抑焦虑,但却拒绝药物,“我很理解陆先生这种想自己排解的心态,但是他这情况不吃药是不行的,况且,他还在工作,拒绝和我沟通,陆太太,我的建议是,家人要多开导,最起码药物会让他的精神先松弛下来,否则什么都解决不了。”
我点着头送医生上车,心里多是无奈,我要怎么开导,他现在看到我就会严重的啊,虽然他不想,他肯定会更痛苦,家人?要是医生知道陆沛这病就是家里人给刺激的。那大概也觉得没法治了吧!
“陆太太……”
目送医生的车子出门,我回神看向拎着水桶的许叔,“怎么了许叔。”
许叔清了一下嗓子,小心的示意我看向身后的别墅,我不解的回头,却看到一道倾长的身影在二楼的某扇窗子后一闪而过,“是陆沛啊,有问题吗。”
“有问题。”
许叔低声的答着,“你没发现,这医生换了好几个人了吗。”
他提着水桶假装弯腰在那忙活,声音还在压低小心的吐出,“我上次去楼上修水管。听到那个桂姐在书房里和陆先生打小报告了,说你在这憋得慌,因为陆先生现在心情不好,你逮到个人就喜欢倒苦水,说的可难听了……”
心里无声的呵了一记,这桂姨,倒是真有意思啊。
“陆先生当时没说什么,但这医生哪个都是来一回就被换了的,我都观察了,陆太太,你还是注意吧,下次。别问医生什么了,陆先生这种病,就是心病,他现在特别容易多想,你别被桂姐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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