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冷笑一声。“他居然收买了我国外一个跟了我十年的司机!想让我出车祸死啊,双管齐下,我这边灭门,那边他弄死我,回头我一个远亲都没有,腿一蹬……结果,你明白吗。”
我没言语,记得雷叔说过,没下过遗嘱,若是他死了,我不懂养子能继承多少遗产,但要是雷叔可继承遗产的亲人死绝,那就全是他的了,后腰的冷风因情绪波动嗖嗖而过,只两个字,够狠。
“狼心狗肺啊!没我他能有今天!”
雷叔说的自己气愤,话锋一转,“不过他千算万算没算出来我也有贵人啊,我年纪是大了,但我徒手打拼几十年,不到我闭眼,这人脉永远都在,这猫教了老虎还知道留一手呢,想跟我斗。嫩,没我,有他吗。”
我也不知道说啥,企业内斗夺权的事,听起来都是传奇,事实上,掰扯小了,也都是权利的游戏。钱权重者,胜。
“丫头,我叫你来,也不是跟你说这些的,我就是感谢你,那盒子打开没,高人给你啥指点啊!”
这也是我想聊的,“雷叔,这个盒您当年接的时候一点提示都没有吗,只有三位数的密码,但是我一直没解开。”
没事儿我就试啊,甚至把数字在笔记本上依次排列,也就一千多次,写一个,划一个,愣是一个没开!
“没解开?”
我点头。“有气,还不能硬别,数字我都试了一遍,我也不明白为啥就是打不开。”
雷叔紧着眉帮我分析,“没到时候吧,他当年就说把这盒给我贵人,百分百是你的!”
“那高人是什么性子的一个人。”
“他啊,就一个字。狂!”
雷叔大咧的应着,“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他啊,在香港还有我们这圈里上点年纪这的都特有名,当年那岁数就挺大了,长得是真年轻啊,说话也跟一般的先生不一样,看着像是口无遮拦。实际上心里很有数,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很有意思的人,这么笼统。
“丫头,别急,慢慢来,我那石头,不是还没正么。”
只能吐出口气看着雷叔点头,“恩,许是时候还没到吧。”
雷叔笑了笑,抬手‘啪’的拍了一记,站在外面的秘书随即敲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些文件,雷叔示意她放到我眼前,“出去吧。”
“雷叔,这……”
看着文件,翻了两页后我就发现了一土地赠与合同。“您真要给我那山头啊,我……”
“不止。”
雷叔拿起眼前的开盖茶杯喝了一口,“我名下的财产,待我百年之后,给你一半。”
差点再次打嗝!
啥意思?
雷叔看我却很淡然的笑,“我这辈子,无儿无女,领养一个。也是想着他能把我打下来的基业发扬光大,谁成想……不提他,总之呢,给你一半,另一半,二分之一,我留给强子虎子他们这些亲戚后生,最后的二分之一。我捐出去,也算是最后做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