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师见状就要上前,我伸开胳膊一拦,“等等!小心为上!”
还是拿出阴阳盘看了看,指针没有不对劲儿,这说明这东西应该还不在附近。收回手臂,“没事了。”
“丫头,没事,这山里的很多洞里面都是互相通着的,深的很,常理讲也不会一直在洞口边儿待着的……”
话虽如此,我还是提醒大家多加谨慎,事关重大,吃亏这种事大多都是在一瞬之间的,青山有柴也不能随便乱烧啊!
我们几个人一字排开,穿着这些上了年头的榆树林子朝着前走,风很干,越靠近那个黑黝黝的洞口血腥味越加浓烈,隐约的,还能闻到一股死尸的味道——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放慢放轻脚步,一个个全都对着那洞口的方向小心的探头探脑,好似生怕打扰到那洞里面某种我们未知的‘野生动物。’
周遭的空气莫名的有些紧张,我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身体绷的太紧,这牙齿无端的就在口腔里开始咯咯的打颤,还没等靠近洞口,一直跟在最边儿上默不作声的小严突然‘妈呀’!了一声!
我心里一激,手本能的去摸侧挎的包,“怎么了!”
声音没等落地,小六就对着那小严各种紧张的接茬儿,“你看着那东西了啊,在哪了!”
“不能啊,我虫儿没反应噻~”
安九了冷着脸也瞪向那个小严,“严警官,啷个时候就不要叫来叫去的嘛,东西没看着先被人给吓死喽。”
小严或许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声‘妈呀’会让大家反应这么大,惊颤颤的看着我们,用没拎鸡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你们看……”
我们几个都有些疑惑的随着他的手指看去,这心口的冷气当时就是一抽,十多只野鸡都耷拉着脑袋被插在高高的树上,应该已经冻硬了,风吹过也一动不动,看情形,是肚子被掏空给硬生生插到树枝上的,不夸张的讲,你说那是树结的果子都行!
太残忍了——
“都是血啊……”
小严的声音控制不住哆嗦着指了指自己脚下踩着的地儿,“我刚才就是纳闷儿这块地上的血怎么这么多。一抬头,就发现了,吓死我了……”
“那个……”
小六紧着脸看向小严,大概是想安慰什么,那个半天也没说出来啥,倒是站在我身边的廖大师虎着声像是要给大家压惊一般的开口,“没事。那弄到树上也正常,他不就是喜欢上树么,连吃带玩的,真要是弄油盐酱醋给褪毛炖了那咱们看到才应该紧张,可这叫什么,丫头不是都说过么,兽性,别紧张,这都不算是个事儿!有我在呢,不用怕!!”
别说,廖大师这一番话下来还真有用,小严听着直点头,“恩,我不怕,我刚才就是没控制住,大家别生我气啊,孙哥都说了,有大师在,阴阳与科学联手,我没啥怕的!”
我没吭声,关键时刻。果真还得老将压阵啊!
脚步不自觉的加快,直到山砬子边隐匿的洞口彻底入眼,我们几个人再次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