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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没接,她又开始给我发信息——
‘我想你应该没睡,不管你怎么恨我,我都没有对你隐藏过我的想法,这件事,我还没给你二舅说,如果你真的还要做出什么跟那个姓陆的在一起,那我就只能让事情收不了场了,你哪天个跟他走到一起。哪天就是我的死祭。’
看着没回。
三分钟后,我妈又给我来了一条,‘葆四,妈妈不想把关系和你搞得这么僵,或许方式不对,但也都是为了你,这几天我会把工作安排安排,然后出去先租个房子,咱们母女一起住,你去哪我去哪,就当把以前没来得及相处的时光都找回来。’
嗡嗡两声。又进来了一条,‘葆四,我知道你骨子里犟,薛家的女人都有脾气,妈妈也不是威胁你,两三年后等你放下了就会明白妈妈的苦心,一家人,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男人搞得支离破碎的呢,你真的想看妈妈死吗……’
我咬了咬牙,在黑暗的卧室里回了几个字,‘你是想看到我死。对吗。’
‘当然不是,妈妈知道你不会的,你姥姥说过,你会守护我们一家人的,多想想你姥姥的话,还有你二舅,还有你的理想呢,难道你不想做先生了?’
心口被扼的窒息。
我闭上眼,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这焦灼的生活撕开一道出口——
好像是光着脚在刀刃上行走,鲜血一路,却又不找不到天堂的大门。
恍恍惚惚间耳边仿若听到一记从天际悠然而出的声音,猛地睁眼,嘴里轻声的念叨,“若遇极苦,放下,便是超脱。’
……
我没翻到那套内衣,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被我塞到北郊别墅我住那屋的犄角旮旯了……
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特意梳的高高丸子头时身后传出小讨厌轻战战的声音,“四宝,你真的要这么做?!”
“嗯。”
我应了一声,回头看着躲在床角一侧的它,“不然我要怎么办。”
谁能给我拿个主意?
或者是开悟我?
小讨厌却只剩叹息。
路过小六的房门时我想了想还是没有敲门。挎着包直接下楼,上车后拨出了林大爷的电话,主要是道歉,告诉他我这两天有个大活要做,做完了再联系他,时间或许得调整一下,让他等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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