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爷在那边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败在意啊,我介个人啊。一说话就搂不住,咋回事儿呢,我这个叔伯哥们,比我小个两岁,以前也是开鸡场的,后来,人家就搞上副业了,弄个农家院,哎呀,是真不少挣啊!那钱是哗哗的……”
我发现了,这大爷是个话唠。
“这不他姑娘现在也工作了,事业也起来了,本来是哪哪都好啊,哎,谁知道我们那个兄弟媳妇儿啊,九月份的时候,突然就怀孕了!”
林大爷的声音很大,讲的也细,你想不细致的听都不行,“我兄弟就以为她搞破鞋,可她媳妇儿不是那人啊,两口子就打啊,你说这都要五十的人哪能闹出这事儿!他媳妇儿一开始那阵儿还来找我呢,让我给评理,我还寻思这清官还难断家务事,我咋给评理,就没怎么管,谁知道这后来吗,她媳妇儿就不对劲儿了……”
“怎么不对劲儿了。”
“就是巴哈,不爱出门,哎呀,他们家在农家院最里面那大农村还承包了个果园,那地方周围都没什么人住。就他们家盖的二层小楼,他媳妇儿成天就自己在家,你说也奇怪,这才怀孕三个月,那肚子就挺大的了,我兄弟就给她去电话,连哄带忽悠的弄到了医院,一超!喃猜超出个啥!”
我这一肚子糟心事儿的哪有那心情去猜啊!
“还真不知道是啥,把我们区医院的大夫都吓到了,说是又细又长的嘴,四条腿。还有个大细长尾巴的东西在我兄弟媳妇儿的肚子里,还会动,还是个活的!哎呀我的妈呀,可吓人了,不过那单子一打出来,就啥都看不着了,我兄弟这不就着急了吗,所以就说要找人看看,我一寻思,我就认识啊,这我就找的老庞要的喃电话。寻思找喃给看看!”
还有这事儿,细嘴,四条腿,长尾巴。
皱了皱眉,“林大爷,这个怀孕的,就是您兄弟媳妇儿,她有什么异常吗。”
“有!不出门,不爱动,不让我兄弟回去住!脾气变得特别大,有劲还!我是没看过,离得有点远,听我兄弟那意思就是五六个老爷们,现在都够呛能打过她,他都不怎么回家,有事儿就电话联系,做完这检查后他媳妇儿就彻底闷在家了,他们家那姑娘她都不见,葆四,喃能看不。”
“能!”
我答得很痛快,“不过我也得去照一面,光听肯定是不行的。”
“大爷懂!喃给胖儿二姨看的时候我都瞅见了么。就得去看看本人,我这就是给喃说一声,老庞说喃忙,这都得提前预约,我怕喃没时间,不过有一点喃放心啊,我兄弟放话了,要是能看利索了,封红不是问题,给喃封大红!”
我心里合计了一下,“林大爷那您那兄弟媳妇儿现在住哪了。”
林大哥说了个我没听过的村名。看那意思是离顺口还很远,“葆四啊,反正我不怕别的,就是我兄弟说啊,就怕他媳妇儿不配合,不给喃看,别的都没啥,喃啥前儿能倒开点空,三五天的都行,她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咱定个时间。要不然我兄弟也没空,老板么,都忙啊。”
三五天?
“那就下星期一吧,我下星期一过去,林大爷,您跟您兄弟敲一下时间,要是有问题,我们在随时通电话。”
“行行行!大爷就乐意跟喃这痛快人办事儿,那我先撂了啊!有事咱再联系,都是自己人!”
“哎!”
放下电话,精神刚要为接了活兴奋几分却又被心事所压,是啊,眼前还有更棘手的事情要面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