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妈妈的巴掌再次高高的扬起,我站着没动,没说话,带着那么一股说不清楚的倔强等着我妈的巴掌落下,要我怎么做呢,难道,我连说真话,表达自己想法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为什么小心翼翼,就是怕失去啊,为什么想要挽留,也是怕失去啊。
我从不想脆弱,可我不想失去陆二。
这么一堆破事,为什么要让我去承受?
几秒钟后,妈妈憋着满脸青色的愤愤放下了胳膊,“我不打你,我四年前就说过,再也不打你的,你去吧,去找那个姓陆的,把你冲我嘴里得到的东西放给他听,让他知道你是无辜的,然后你们继续死命的在一起,我这边就等着生活被搅合的天翻地覆,回头你二舅他们一家的也甭想平静。大家一起掺合到你这起轰轰烈烈的爱情里,谁也甭想痛快了!!”
二舅……
绝啊。
真绝。
我闷下头,“妈,你跟我爸真是让我心寒了,不过你放心,不管我做到哪步,我都不会把我的家人掺合进来的,你也别说二舅的事儿,要是二舅知道你们拍了我的照片。这么坑我,他也会急眼的……”
“如果他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做他就会理解了!”
妈妈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是,我和夏文东是过分,他弄得录音,还有我拍的照片,以及那什么检查单……”
“什么单?”
我转眼看向妈妈,“什么检查单。”
“你不是都看着了吗。”
妈妈反倒有几分诧异,“夏文东做出的单子啊,怎么那单子不见了啊,就是你……”
“我明白了。”
看着妈妈的眼,“谁给我检查的,你,还是我爸爸?”
妈妈有些皱眉,“谁也没检查,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你们偷偷地在一起这么久,有些事不是早就发生过了吗,夏文东做张单子出来,也只是让那个姓陆的看一个结果,有那些照片在前,这种事要怎么对证?”
冬天的冷,第一次让我感到如此的霜寒蚀心。
像是回到舅老爷离开时的那晚,我绝望的用手挖着土把他的尸体掩埋,除了冷,还是冷。
妈妈说完又开始自言,“不过没关系,你有录音吗,可以去放啊,我等着天下大乱!”
真不知道要怎么说,陆沛的不舍得,几次生挺的隐忍控制,在他与我心里都想留着的最好一刻,居然变成了我爸伤人的利器。
我没看到那张单子,说明已经被他气急之下完全撕碎了。
想到我进门看到他时他还能强撑勾起的嘴角,他问我户口本,要是我带出来的,他是不是就想让自己把这些都强压下去?
所谓的骗他一辈子,指的就是这个吧。
昨晚我还跟陆沛压抑着小兴奋通了电话,腻歪着说着民政局见,结果,我妈临时就变卦编了一个,我就说了,可在陆沛那听了,他要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