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且不说这药本身就是用人命做的,还有那些吃药后变得神神叨叨的女弟子呢,怀孕了被取了胎血后弄出去被杀害的女人呢,还有最早那个骨店老板害的人呢,这人命多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苏小雨这破药,间接或者直接的害了多少人?
人性这个东西我就在苏小雨身上没有见到,她就不是个人。
庞旁又跟我絮絮念叨了一堆,表达的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不过她看我没事儿也就放心了。
我也知道自己没事儿,虐待的又不是我,试药的也不是我,我弄倒苏小雨本该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我却郁闷的没着没落的。
庞旁签完字就要带我回家,我不想走,转身回到局里找师哥跟他打听朝阳姐去的医院,意愿很简单,我想去看看她。
师哥一回来就忙碌个不停,见我过去只能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安抚般的开口,“小薛,我理解你的心情,可现在这个苏小雨的同案还没有落网,不能掉以轻心,在案件还没彻底侦破前,我们要保护好被害人的安全以及个人隐私。
你放心,我们的人会二十四小时轮流照顾被害人,最近几天也会给她做详细的检查和最好的治疗,这边确定完她的身份后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她的家人前去陪同照料,只要案件一破,我保证带你去看她,好么。”
我能说什么呢,师哥这么个中规中矩的人都耐着性子给我解释了,我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是见到朝阳姐也不能实际的帮助到她什么,无非就是再次心痛,可这份‘心痛’却不是当事人想要的。
“小薛,要相信我们,被害人进了医院会得到很好的治疗,你要知道,她现在是在一个安全并且温暖的地方……”
“真的温暖吗。”
我打断师哥的话,看着他顷刻间就有些不知所措的脸默默的吐出口气,“师哥。我不是冲你的,这案子要告破了是好事儿,只是有些疮疤,是那个苏小雨死一万次都没办法给人抹平的。”
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心焦,冲着师哥鞠了一躬算作我抢他抢的歉意就转身离开了。
关于苏小雨那闺蜜的事儿我想师哥心里都有数,先且别说我接他要私闯民宅时就白活了一路,后期苏小雨自己在家打的那通电话不都‘交代’的一清二楚了吗,抓人吧,等人都抓完了,传销邪教这事儿就算是彻底消停了。
天黑透了,有点冷,我手插进兜里抬眼用力的看了看天,庞旁按了下喇叭示意我上车,“葆四!走啊,回去吧!”
我站着却没动,看这城里灯光璀璨的夜色,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没人会记得昨天哪条栏杆上留有尘埃,不管下多大的雨,抑或者是多大的雪,一觉醒来,这城市依旧繁华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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