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抽完,气临身时我打了个寒站,身子阴,借气的瞬间就像是掉冰窟窿里似得,哆嗦了一下我就着蜡烛的火光就开始默念红纸上的名字,籍贯,出生年月日,念完后用蜡烛一烧,再换一下红纸,挨个蜡烛点完。身体仍旧僵硬发颤。
闭眼默默的叫着,“门神以开,若有冤屈速速道来……”
咬牙抵着体内的寒气去立筷子,这就是廖大师说的没劲儿,阴身的确是不好用啊,手上一松,筷子吧嗒倒地——
睁大眼,立不住,明明很冷,鼻尖儿却冒出了汗,再来,闭眼默默念求请,有冤速来!!
哭声隐约,睁眼,正前方门帘附近有薄薄的烟缕之气撩绕,来了!
手一松,啪嗒,筷子又倒了。
这什么情况,明明来了啊,来了却不敢靠近,是我这身体还不够阴!?
结论一出,小腹忽然一松,热浪涌出,我僵了一下,大爷的,来的这么刚刚好!
脑子还有时间脱线去想我做了准备工作了!
慌忙的撤掉腰上的红线,回手远远的扔到门口,来事儿就阴了,再用血带就不对劲儿了,身上还是冷,再次念叨,“若有冤屈,请速来道明……”
再不来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牙花子死死的咬着,那筷子像是有千金之重,伴着嘴里的尾音松手,水纹波波荡开,筷子,小树般直立而起。
师哥在我后面讶然抽气,我没空理会他,抬眼看着身前的薄气。太弱了,怎么会这么弱,姐姐我阴成这样她们才敢凑前儿!
想了想,直接出口,“你们,是怎么死的……”
‘哒~~’
没等说完,那根筷子就倒了下去,没有跃出碗沿儿,而是半截还躺在碗里,筷子的一头直直的指向厨房的半帘。
微微蹙眉,‘哒’~的一记轻声,水花砸在我眼前的瓷砖地上。
这是引路——
我木木的看着,张嘴,“开灯。”
倏地大亮,我眼看着那香碗前的水滴,撑着不适起身,‘哒’的又一声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个棚顶漏雨。
没理会身后韩霖师哥纳闷儿的询问,我紧盯着那水滴走,没走两步,‘哒~’的又会掉下一滴,直到掀开帘子,厨房里几缕薄气还在半空游荡扭旋……
‘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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