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管,这些婴灵就得一直待在这里,日子久了,谁知道会出什么祸事,所以我一到开空,首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些胎血,然后在送到寺庙度化,由此,我也算是对的起正道先生这个名头了。
将坛罐用红布一包,下楼放到车的后备箱里。
眯着眼又打量了这破医院一圈。有鸟扑扇着翅膀从头顶飞过,清脆啼叫,嘴角微微一挑,有生气儿了,想着那晚的惊心动魄,这种劫后归来的滋味儿,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呵’!的发出一记笑音上车,成就感吧,我真的很乐意享受这种职业所带来的成就感!
……
“葆四,温奇的事听说你办的特别漂亮。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吃饭!”
我听着耳机里庞旁灿烂的语调内心些微无语,“你请什么,要请也是他请啊……”
庞旁呵呵的笑,“主要也是我想你了啊,你那天回来就住了一宿,之后就去忙医院祛邪的事,然后又听说养身体睡了两天,醒了就去陆二那了,这都好几天了,也一直不照面啊。”
手上打轮慢慢的开出福利院的大门,透过倒车镜还能看见院长跟小南他们在操场上目送我,牵了牵嘴角,“我前两天去庙里忙了点事儿,今儿又来福利院看孩子了,现在还有陆沛的风水局没弄完,忙完了就回去看你。”
婴灵安顿完了我就得想自己这十万块钱的事儿,收的虽然很痛快,但我自己清楚,不能全花。烫手。
我们这行就是这也忌讳那也忌讳,不过事儿我是一早就想明白的,没能耐那阵儿就闲着想这些来的。
既然我出力了,事主就应该付我酬劳,日后呢,我在用钱去做善事,这样反而能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惩恶扬善么,这也是很多大师的打法,收钱不手软。回头做善事也不手软,这样就方不到自己了。
就像我,十万,我来趟福利院给院长留了八万,正好给一个孩子做多指畸形手术用,顺便让她帮我留意一下有需要的重症患者以及靠谱机构。
日子长着呢,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留名,主要是心安。
“那个风水局那么难吗,比温奇家的事情还难?”庞旁有些惊讶。
我心里却轻轻的叹气,“不是这么比的,祛邪就相当与跟脏东西打架,简单直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做风水局呢,需要灵感,等于一个是跟人磕,一个是跟天磕,天肯定磕不过啊,所以就要想办法让敌对关系变成伙伴关系,挺磨人的。”
庞旁哦了一声,“我感觉你精神头不太好,是不是就为这事儿上火了。”
“可能有点吧,稍微上点火,大姨妈要来还不来,闹心。”
“大姨妈?你不会是有了吧……”
我笑了一声,“那陆沛得杀了我,一直就不准的。”
应该是被温奇他爹生吃猴脑那一幕给刺激的内分泌失调了,再加上老想那风水局有些心焦,明明感觉分分钟要来,就是不露面,说不当回事儿,但真不痛快。
庞旁在那头没心没肺的笑,“反正你赶紧忙,忙完咱们好好聚聚,我这工作都转正了,还想着找你分享一下喜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