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却甜甜的,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吧,她就是与众不同的,我喜欢这种感觉。
让出空间让他们腻了一阵子,我跟小六继续去帮着忙活,好些年不穿高跟鞋了,冷不丁的还有些不适应。时间越发接近,大哥开始接电话去门口迎客。
我跟小六的任务倒是简单,就是站在门口,来人就送上伴手礼,这算是城里人稀罕做的事情,参加婚宴,东道主总要准备些小礼物,跟农村的喜糖差不多,区别只是城里的伴手礼更加考验东道主的心思,庞旁说送什么的都有,巧克力毛绒玩具啊,还有化妆品抑或者是印着喜字的茶饼……
大哥的伴手礼是双包装精美的筷子,底穗是个中国结,小玩意儿,但是寓意好,成双成对。
时间一到,宾客便陆续的敢到,基本都是大哥项目上的同事,当然,有一部分也算是他跟嫂子共同的同事,大哥开始不停地接打电话。
我笑着对每一个前来的宾客送上伴手礼,抬眼,发现大哥放下手机眼底有些失落,小六站在他身边无聊,明显的看出他寒暄的有几分心不在焉,贴心的问着,“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啊。”
大哥摇头,却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不是,是陆总,杨助理说,他好像,抽不出时间……”
我神色未变,依旧笑着对来人送上伴手礼,明明觉得无所谓的,但是大哥的眼神却让我心里莫名横生了一根草刺。
从昨晚开始,我就不让自己想太多没用的东西,他来与不来,我觉得都不是我的事儿。我要做的,只是顺其自然。
话虽如此,大哥的话……仍旧像是蝴蝶的羽翼,无端端的,在我心头荡起一波说不清的涟漪。
宴席准点开始,大哥没有请司仪,开席前也就是扯着方梅梅的手在壁画前简单的说了两句,人很闹,吵吵嚷嚷我也没听清大哥说什么,只单看着画面,眼睛就控制不住的红了。
我大哥,那个印象里总是背着画板轻声叫我四宝的大哥,结婚了。
这边的习惯是敬酒给红包,就是大哥得挨个敬酒。然后人家会把红包直接给你,上面会写自己的名字以及祝福的话。
我跟小六跟在大哥他们身后,小六的任务就是必要时给大哥挡挡酒,我的任务就是接红包,男人较多,也喜欢玩笑,吵着让大哥介绍我。
大哥笑着回答说我是他妹妹,微醺的同事便接着打趣,说有这么漂亮的妹妹怎么还藏着掖着,应该早点介绍出来至少也算是让办公室里少一个单身汉了!
他们很喜欢开玩笑,不过玩笑并不过分,也没有一个人对大哥过分刁难,说要玩些过火的游戏才能给红包什么的,一切都很顺当,嫂子在我耳边轻声的说,“是项目负责人照顾,很多人听过他叫家树大哥,所以他们都很给你大哥面子。”
我没多言语,有需要我就说两句,没有需要就乖乖的跟在他们身后,直到走到最后一桌,也算是见到老熟人了,就是当年那个跟我白活产房传喜讯的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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