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细又小,可那明月还是听到了,“三姐夫,你三姐是谁啊。”
小六呵呵了一阵,看着拐出视线的客车叹气,“哎呀,妈,你不懂啊,我这三姐夫不容易啊,就是另一个我啊……”
那明月皱着眉看向我,“葆四,他这说什么呢,这孩子我怎么看他越来越缺心眼了。”
我只能无奈,掐的他我真是手都疼了。
……
庞旁的到来给我带来了一丝惊喜,但日子,还是我一个人的日子,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像是一个虔诚的修行者,每天都在循规蹈矩的做着同样的事情。
偶尔会来点兴致,折一根木棍在院子里画一个大大的八卦图,点砂布阵,自得其乐。
小六每个月会来陪我住几天,按我的要求带点米面还有最新的新闻时事,我知道这样生活会慢一拍,可我尽量让自己不跟时代脱节,没办法,舅老爷的书看不完,我就不会下山。
日子久了,小六等不及我就在镇上找了份工作,网管,他舔着脸跟我说那是IT行业,在我看来完全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爱玩游戏的私欲。
妈妈还是只在过年时回来急匆匆的待上两天,很久不相处,再见面难免陌生,她知道我在山上是为了看书,开场白也逐渐变成,葆四,书看的怎么样了。
我回差不多了。
她就说,你这样你姥姥一定欣慰,不容易啊。
我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长时间的冷场,直到二舅妈来收,年年如此,直到我已经麻木。
……当手在那个书架上摸索到最后一本书的时候,我心里毫无一开始所想的那种惊喜感,很淡定的就继续拿去翻看。
几年了。
一时间有些记不清,直到记起上个月下山时跟庞旁通的电话,她跟我抱怨说杂志社的工作太枯燥,销路不好,领导天天拿她开涮,她已经决定做个自由撰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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