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谁都比我懂,只是心里憋着,我想抱抱陆沛,想让他背着我走几圈,我想,那样的话,我能舒服点。
回到家,接到二舅已经上了火车的电话后默默的收拾着家里的东西,擦地,好多米雪姐的血,必须要擦干净了。
周把我家冰箱放到了,里面的东西都乱糟糟的一团,她应该压根儿就没看冰箱里有什么,东西都在,只是我最在意的那个指尖血碎了,多寸的劲儿啊,眼泪那瓶子好端端的装血的瓶子却报废了。
我很认真的擦着冰箱内部,有血。我妈得多问,一直干到后半夜,浑身才像是抽了便筋骨般坐回床上,我知道陆沛肯定没睡,但是电话拨过去,那边关机了。
算是意料之中吧。
默默的跟自己说,给他时间,我想到小时候有次拿蟑螂吓他,吓得他急了居然用手把蟑螂给握死了,他不是说他没有软肋的么,他会克服的吧。
睡得不好,昏昏沉沉,白天又给二舅打电话确认他到没到家,刚撂下电话我妈又给我打了过来,不是问别的事儿,就是我二舅走没走,她关心的是美人身,我二舅在这儿,她没法让我破。
我说回去了,让她先忙工作,这两天我东西都备齐了给她打电话,她应着,说同事注意到她身上的味道了,有些紧张,我敷衍的安慰几句,放下电话觉得累,莫名的就想起了庞旁,还有她那对说话特亲切的父母,我真的很羡慕她,我也想有个,那样的家庭。
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做谁的福星。
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在家待不住,每隔几分钟就会给陆沛去电话,他一直关机,心乱的没办法,我就去他北郊的别墅,但大门紧锁,我用那个电动钥匙试了几下,打不开,用力的喊,小金刚也没叫。
我忽然害怕,给杨助理打电话,他说陆沛交代,要修养一段时间,他也没多问。现在打电话只能通过秦森去找。
而我打给秦森,他只告诉我,陆沛现在想一个人,他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要安静。我说告诉我不行吗,我只是想看看他,秦森顿了好一会儿,张口回道,他不能说。
无力感这三个字大概是要我一直承受着的,我拖着脚步去看米雪姐,假装没事发生的询问她病情,聊天,老天爷好像不会因为我的心情不好就让时间慢下一丝一毫,妈妈的短信还在催促,庞旁的电话也在告诉我,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哪怕我焦头烂额,什么都不想管,也必须要做。
三四天后,秦森终于约我出去了。
还是上次的那家老字号的饭店,还是那家包房,我特意穿了一条裙子,白色的,我不讨厌穿裙子,只是觉得不方便,但是接到秦森的电话就想穿,我觉得,陆沛会去,想穿给他看,至少,他打趣两句,我也会高兴啊。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结果,还是秦森一人。
他看着我的穿着有些惊讶,随后轻笑的张口,“一看就是个高中生。”
我没多说,拽过椅子坐到一侧,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的发问,“陆沛为什么没来。”
“他来不了。”
秦森递给我菜单,“喜欢什么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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