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都知道,合着他身边都是对他毫无保留的人啊,“我哥,我大舅家的,离家好几年的大哥。”
他喉结有些抽动,“好,算你坦白,我告诉你,血我可以给你,但前提还是那句话,你得做到我满意了,我自愿给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我等你给我,你能不能起来……”
我真的吓到了,见他不动就埋着头不停的朝着床下拱,感觉自己拱着拱着就能拱出去。手胡乱的一抓,忽然抓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手上一个用力,抬起脸惊悚的看向他,“陆沛!你居然早就藏着个大邦子要打我!!”
陆沛的身体居然僵住了,他一动不动的撑在那里,声音从牙缝里挤出,“给你三秒钟,不然,你后果自负,三,二……”
我连滚带爬的就出来了,很危险的感觉,站都站不稳的扑到门外。‘砰’的一声关好房门,回头想问问他要给我的具体时间,自愿得等几天,什么时候,但我感到现在的陆沛很不对劲儿,我有种进去后会死的感觉。
一整晚我都没怎么睡好,身体热的像是要发烧了一样。
好在早上起来陆沛一派正常,对于昨晚的事他没提一下,也没怎么看我,淡淡的让我去吃早饭。
我也很有默契的没在追问昨晚的事,心里有了点谱,我知道,他一定会把血给我的,就像是他自己说的,时间问题。
他开始变得忙碌,吃完饭就开车出门,傍晚才会回来,我知道,他是去谈合作的事儿,也没多问,我想他不需要我出什么主意,他会做得很好。
我也有我的事要做,我要去工地,很鬼祟的去看我的大哥。
他是泥工,就是给水泥配料,砌砖,抹灰的,因为是一只胳膊,他干的有些吃力,可我敢保证,他是干的最认真的那个!
我偷看了几天,每次都不敢离的太近,总是想冲上去,却又停止转身,怕他发现我,很矛盾。
为了不引人注目我还找保卫处的人弄了身迷彩服,人家一听我是什么助理特别客气,也全权配合,一直还以为我是在那晃荡建工的。
安全帽对我来说有些大,不过也正好可以遮脸了,我在工人中穿行,绕着大哥的路线不远不近的打量。偶尔有人会对我心生疑惑,但没人上来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活,或在脚手架上作业,或开着工程车来回运送,除了工作间歇的短暂休息,每个人都很忙,很枯燥的做着周而复始的活记。
我喜欢在他们休息的间歇蹲到不远处的一角,看着我哥抽烟,他也会跟旁边的工友开玩笑,看他笑我就跟着傻笑。
最让我惊讶的是他养了一只流浪狗,黑色的小土狗,休息时那狗会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在他的腿边磨蹭,大哥喜欢,可是那个像是工头的男人不乐意,一见到狗就一脚踹出去粗着嗓子骂,“滚!老往这里跑什么!!”
狗被踹的直哼哼的跑走他又看向我大哥,“家树,跟你说多少遍了,工地不让养狗!要养的话弄保卫处去,拴门口,在这瞎跑什么!!”
跟大哥一个比较好的叫老三的就在旁边应声,“头,那狗不是家树养的,是自己跟他的,不赖他!”
工头抽着烟啐了口唾沫,“你不给它吃的它能跟?扯鸡毛淡的,自己都要吃不上了还管畜生!家树,我这是为了你好。要是出事儿了咋整,狗命是小,可闹出别的你就麻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