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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沛,忙着呢?”
再回到书房,我脸上已经挂上讨好的笑,把手里端着的一杯咖啡往他笔记本旁推了推,“你尝尝,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那咖啡机特意给你冲的,肯定不难喝了。”
他的眼慢慢的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扫了眼咖啡又波澜不惊的看向我,“不说血的事儿了?”
我头摇晃的像是拨浪鼓一样,“不说了,你不爱听我就不说!”
他还是看我,墨黑的眸子跟往常一样像是能反反复复的把我随意看穿,我生硬的站在那里,脸上堆着假笑。后脊梁骨,不经意的就冒出一层冷汗。
别怪我陆沛,我只是想要五十克血。
“兔子,你为什么不能穿的像个女人。”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翻领白色娃娃衫,这件是我妈给我买的,她说学生就应该穿这个,简单,休闲,看着还干净。
“怎么了。”
他轻轻的吐出口气,“像个儿童,没法吃。”
“你……”
他轻轻的笑,端起那杯咖啡朝我示意了一下,“谢谢。”轻抿了一口,嘴角仍是牵着,“喝一个人冲的咖啡就能喝出她的心事,兔子,你有什么心事。”
我大咧咧的笑着,“没啊,我没心事啊,是不是挺好喝的。”
“你要不尝一口?”
我摇头,“不了,给你冲的,提神,你喝吧,我去洗澡了啊。”
他点了一下头,眼里仍满是星光。“好,谢谢。”
我挂着笑,轻轻的给他关门,转过脸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抑郁,或许,他会生我气吧,我突然怕一个人生我气了……
掏出兜里的药,我提了提气放回书包,随后下楼洗了个澡,心头像是压了块石头,越洗,越觉得沥沥的沉。
深夜。
我帖着门坐在地板上,胳膊紧紧的圈着膝盖,灯关着,可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在透着警惕,我听着隔壁的他进门,开电视,甚至洗澡……
喉咙一直在吞着唾沫,手边还放着两个我准备好的家伙事儿,一个空的矿泉水瓶,上面有我用油笔画出来的刻度线,摸过裁纸刀,上下推了几下刀片,新的,应该很快。
一种名为害怕的东西在一分一秒的蚕食着自己,我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会顺利的,这是我的一贯打法啊,名夺不成,只能智取,过后,我怎么认错都成啊。
呼吸有些发颤,我按亮手机时刻盯着时间,洗完澡后我还特意找了个由头去书房跟陆沛说了两句话,目的只有一个,看咖啡他喝没喝完,结果是满意的,见底了,可心,却无端的又沉了几分。
一个小时后,隔壁彻底安静,这药是我来时就带着给自己上的保险,我家里有的,可能是我妈吃的,我上网查过,一般是吃一粒就好,一个小时左右起效,可我怕割的深了给陆沛疼醒,所以我下了三粒,应该不会让人睡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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