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是安心的看着她,“过去了,都过去了,你会没事的。”
米雪姐看着蜡烛还有些发懵,“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灭了呢……”
“葆四啊!!”
妈妈傻了几秒就开始抱住我哭。“你吓死我了啊,吓死我了啊!!”
我嘴里嘶嘶个不停,疼,她抱得我疼,我感觉自己像是刚跑完了五公里,浑身的肉疼。
哭了好一阵,米雪姐也打着哈欠走到我床边,“葆四啊,你吓死姐了知道不,这昨晚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劲儿,那绳子都被你扯开了,就说着火了啊!非要救火,还说要救你太姥,你妈就压着你啊,这三根儿蜡烛还一起灭了,我吓得不停的点啊,点完这根儿灭那根儿的,忙活完了啊,仗着你这折腾大劲儿昏了,不然我都得叫人了啊!”
我不敢去想昨晚的事儿,死去活来,活去死来啊,真是烧香万幸我就这么一个妈,难怪这个东西先生不给破,不光是疼,是让你不停的去见那些脆弱,见那些要回避的东西,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
米雪姐念叨了一阵满脸都是困得要死,“看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至于你这到底给你妈治什么病你回头再告诉我吧,我这得先去睡觉了。这昨晚给我吓得,半条命都要被你给吓没了。”
我很感激的看着她,“谢谢你米雪姐,真的。”
不敢想象要是没她会怎么样,我没想到自己后来会那么发疯,要是只有我妈自己她分身乏术的肯定就废了,可以讲说,我这条命,是米雪姐帮着保住的。
她无所谓的笑笑,“跟姐还客气,咱什么情分啊,我跟你那情分……不比跟你妈深啊,行了,我先回去补觉了,你们母女俩单聊吧,有事儿叫我就成。”
妈妈擦着泪又谢了米雪姐半天,等到屋子就剩我们俩了,她才小心翼翼的坐回床边,轻轻的摩挲着我的手腕,“你受苦了,葆四,这得留疤吧。”
有点疼,我垂眼看了看,原来手腕上的皮肤都破了,有几圈大红道子,伤口半深不深的,慢慢养,应该会留点浅痕,“没事儿,以后戴手表什么就看不出来了,不碍事儿的。”
妈妈吸着鼻子看我,眼里满是复杂还有心疼。“对不起,都怪我,怪我。”
我轻轻的摇头,“别说这些了,药方你都记了吗。”
“记了。”
妈妈点头拿过一个本,写的字都是歪七扭八,可见妈妈当时的手抖成什么样,“说真的,幸亏米雪进来了,不然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我很认真的看着那些要找的‘药’,逐一跟脑子里的东西对照着,其实是能记住的,只是没经验,还有点没自信,不知道会记得这么清楚,“对的,就是这些……”
妈妈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本子,“可是这些东西都上哪找啊,蛇胆泥鳅好弄,可还有蚂蝗,蚂蝗城里哪有啊,这个什么狗脑,还有毒蜘蛛,铁蝎子,蜈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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