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赶紧知错就改,就给移一下!”
活人坟种的只是毛发指甲,又不像是移棺材那么复杂,不大点一个小土包,我觉得移一下也不是啥难事儿吧。
秦森还是摇头,“移开就是明水之位,为大泄局,沈舅舅的活人坟要是种在那里,毫无用处不说,兴许还会一泻千里,当时就踏上黄泉了。”
我想起自己当时还跟舅老爷卖弄了一阵,对,就是说那个两杠葬一沟辈辈出小偷的,我说这个活人坟下的好,舅老爷说哪里好,我说两沟葬一杠,辈辈出皇上,那个活人坟就是葬在杠上的!
从我当年自己说过的话推算,他这个活人坟的确就移动不了,左右都是沟,名词儿就是泄,除非另找一个小杠头,否则就算是错,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我没办法,只好给我师父去电话,我师父说,我下的位置是对的,也只能这样,这是缓兵之计,对于我沈舅舅这种大限将至之人,其位属旺,但坟下必须为泄,只有这样,才能让沈舅舅在压住的同时又为他挡住眼前的病灾。”
这话我听的累,“也就是说你觉得你下偏了,但其实是下对了,也只能这样了是吗。”
他默默的点头,“是的,可我对自己很失望,我知道沈舅舅对于干妈的重要性,我想要沈舅舅长长久久的活着,可我实在没有时间再去找寻合适位置了,当时能做的,也只能这样了。”
我微一挑眉,记得我舅老爷也说了,定数么,肯定指的是只能下偏了,所以舅老爷那时候也不再跟我多聊这个,直接转移话题聊我先天残疾这块了,哎,不能去想,都是眼泪啊。
“那你郁闷什么啊,你那个干妈怪你了?”
秦森长长的叹出口气看向我,“没人怪我,相反的,大家都夸我,说我保住沈舅舅一命,但我自己知道,那不是最合适的位置,因为它一直在泄,只要泄完时运,那沈舅舅还会离开的,所以,在冬天时,我又去看了一下那活人坟的泄局程度,已好让自己心里有底。
在临去前,我还特意给沈舅舅去了电话,询问了一下他的病情,他不知道我种生基的位置,只是听我说大概在安丰附近,聊得时候他跟我说,安丰有一个跟了他几年的司机,但之前由于肝硬化腹水,所以就回去养病了,他还很关心那个司机,就让我,顺路去看看他……”
安丰现成的司机?
脑子里转了个弯弯,是指的盛叔么。
秦森的口气开始不像刚刚那般沉重,可能他也觉得自己把话题扯远了,一拉回来,或多或少的,又带起了那么一丝丝的咄咄逼人,“我特意给那个司机打的电话,他姓盛,他跟我说他的病情恢复的很好,现在正在一远房亲戚家修养,不用我特意去看,但是给他治病的神医一定要介绍给我,还特意嘱咐我,说让我去见见,说不定还能给沈舅舅治病……”
我装的一脸淡定,垂着眼也不吱声,说呗,我就想听听他最后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