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的一次不能送太多,为啥,因为人刚到下面,你像是好心好意的送下去一堆衣服钱人家能拎的动拿的了么!
所以,讲究的老人会说,先烧个纸扎的柜子下去,这样,衣服钱啥的才有地放,至于楼房,车,现在的讲究是少了,有的人前脚刚走后头家属就会给烧这些,恨不得能用纸扎出来的都赶紧给送下去。
其实不好,真正的房子车,那是三周年才能送的,不然人家在下面都没分地,也没落户,你个大房子‘咵查’从天而降的,你让人把房子弄到哪?
各路有各路的规矩,阴阳里的道道太多,虽然现在总有人说一切从简,就是那么个意思,但是你意思,也不能瞎意思,宁愿不做,也不能胡来,否则,总会有一些不顺当得事儿找来的。
抛除佟倩倩发青的脸色,我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其实她发青是对的,这叫尸相,她死了这么多天才化,不可能那脸色还正常,要是真看着一片润泽白里透粉的那才叫吓人,看尸是要看五官的,只要五官安详,不恶叨叨的,那就属于没脱相,可以好走的。
我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冻得很硬,嘴里轻声的道了声歉,主要是关于我咬了她孩子的,又说了一会儿别的,也是告诉她,她这样的下去肯定也得有寿路要还,别再作恶,勾魂什么的,不然,迟早就被自己玩儿的灰飞烟灭了。
聊了一大通,一直没什么人,灵堂里的人稀稀拉拉的,能看见的都是佟倩倩的家属,听说我们学校的老师还有校领导是上午来的,剩下的,同学啥的,我是唯一一个,那剩下还活着的三大护法也没露面,算是意料之中吧。
她妈穿着身黑衣哭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就在我跟她说完节哀后她才哑着嗓子问我,“同学啊,你叫什么名儿啊,以前你老跟倩倩一起玩儿吗。”
我摇摇头,“以前我们不怎么在一起玩儿的,就是看她走的太冲动了,想来看看她。”
她妈吸着鼻子应着,“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薛认的。”
我怔了怔,“我就是啊……”
当时那一瞬我想的还挺多,第一个反应是打听我干啥,她死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撑死了有点关系是我妈要造人家孩子,我为了吓唬我妈我也咬了一口,不过结果应该算是好的吧。
“你就是薛认啊。”
她妈还有些激动,赶紧去灵堂后面的一个家属休息室拿出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个带锁的日记本递给我,“昨晚,昨晚我忽然我家倩倩了,打她走后啊,我梦到好几回,但是都不说话,就是吐血,我一看我就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