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住这儿都习惯了,帘一拉,一室一厅,挺好的。”
妈妈还是点头,我起身送她到门口,出去的时候她又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对不起啊。”
我不在乎的笑笑,“没事儿,你快去吧,佟倩倩的事儿弄利索了,咱们都轻松了。”
妈妈嗯了一声,出门下了两级台阶还是回头朝我说了句,“谢谢你,葆四,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我站着没动,能做的,就是用力牵着嘴角。
听着妈妈踩着楼梯下去,关上门,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刷牙,对着镜子,我不想看里面那个顶着半张猪头脸的女人,牙刷拼命的在唇齿间移动,脖子也都是指印子,这扯不扯,还真不能跟人打架,不然我打没打赢,外人都得以为是我被揍了!
前后刷了四五遍,在哈气,还感觉有股子说不清楚的死味儿,可也不能再刷了,牙花子都要刷出血了,漱口回屋,一推开屋门我就开始头疼,妈妈走了,我也不用再装了,用力的敲了敲脑门,“让你吹,你可怎么收啊……”
倒是想起了爸爸的话,我长长地叹气,你说他当年要是也撒个谎是不是这事儿就好办了,就不好别说什么全身瘢痕增生啊,就跟她说,先烂,烂完了就换了一层新皮肤了,我就不信妈妈不配合,只是……想想就开始摇头,白费,就她那性格肯定得自杀啊。
完了,我一边收着倒到床上的东西一边摇头,这回这招儿我要是真想不出来,那就擎等着跟我妈一起粉身碎骨吧!
“哎……”
收到首饰盒的时候手顿了顿,打开看着那个佛头吊坠,合计了一下我自己现在这个前虚后阴的身体,也不知道得养几天,拿出来直接戴到脖子上,最起码像那个爷爷似得那种意外得稍微屏蔽,不然真难受啊,反应迟钝的要命,分分钟要晕。
佛头吊坠热热的,很舒服,我躺回床上后还满满的都是心神不宁,感觉刚才的事儿像是做梦一样,闹也闹了,哭也哭了,差点佟倩倩那孩子还让我造了,还行,管怎么结果暂时来看是控制住了。
闭上眼,我默默的祈祷,姥姥,你们显显灵吧,告诉我咋办吧,不然我只能回家找舅老爷了,唉,真心的觉得,就我妈这样的,要是再多给我来两个我妥妥的得英年早逝了,别吃人胎了,把我吃了吧。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入梦很快,跟以前一样,我都是很清楚自己在做梦的,只是这梦做得怪,我独自一个人走在个乌漆墨黑的路上,耳边像是有人声在引导我,但是气若游丝,听不清楚,就稀里糊涂的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个岔路口那里,有点蒙,我用力的辨别着声音,“去哪啊,谁在跟我说话啊!”
正自言自语着呢,有一记笑音传了出来,“姑娘,你咋在这儿啊!”
我怔了一下,很突然就看见了身旁出现了一个老头,笑模滋儿的,稍微有点眼熟,但一时间没认出来,“爷爷,您认识我啊。”
他哈哈一笑,“当然认识啦,你楼下的,忘啦!”
“我楼下的?那您怎么在这儿啊。”
他手随意的指了指我身后旁岔路,“我要去庙啊,住大店,等早上我儿子就要给我送饭来啦,我还要谢谢你哪,谢谢你帮我进门,还让我看见我小孙子啦,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发生啥事儿了,要不是刚才路上看见两个也要去住庙的,我还纳闷儿我咋进不去屋了呢,懵啊,没人领就是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