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了一般的笑了,“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就算我可以理解我爸是疼我妈,他付出了很多,真的很多,我甚至体会到他曾经的痛苦和纠结,可是他所用的方式,我真的没办法去赞同。
爸爸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想帮你妈妈,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你满身都是你妈妈的影子,可有时候,你们又完全不一样,如果我但凡能找到一个办法,或者是一个愿意帮我的阴阳师先生,那我肯定会二话没有的去帮你妈妈破这个毁身术,可我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啊,他们都是摇头啊,葆四,这个世界真的很复杂,有时候,又很冰冷,很多时候,我们能做的,就是接受,以及。适应,你明白吗。”
我真的是要做病了,头重脚轻的看着爸爸,“这世界其实不复杂,只是人心复杂,你们这些大人,把事情搞的复杂了,好像是搞复杂一些,就能体现出你们的不容易,你们的智商高似得,其实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你们非得让我绕了好些弯才知道,真的,挺没劲的。”
“葆四……”
我扶着门框用力的倒了两口气,“爸,我还是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些话,没用我在把单据拿出来对质,这点事儿,搞的我真的挺累的,我这个人不愿去纠结,也讨厌麻烦繁琐,我就是希望,啥事儿咱都痛痛快快的,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别整的自己满肚子都苦水似得,我想理解你们,可你们一个个说话都跟挤牙膏似得,我真的不明白,做人那么累干什么啊。”
“不想让你知道,只是为了你好。”
我呵呵的笑了两声,回头看着他扯着嘴角,“我知道,这话我打小听到大的,我先走了,你去开会吧,我妈的事,我去处理。”
“葆四,你还是没懂我意思,我是说……”
我抬手打断爸爸的话,很认真的看着他,“相信我一回,可以吗,我试试,好么。”
爸爸咽下嘴里的话,似乎生逼自己一般的点头,:“好,走吧,我去开会,咱们一起去电梯。”
微微摇晃着跟在爸爸的身后,我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压抑,难受,愤恨,种种都有,可是爸爸的错,尚能理解,那妈妈呢,我能去想她为了美是为了要留住爸爸,那现在的结果呢,顶着一张好皮囊蜗居在一个筒子楼里就是她想要的?
她图什么啊。
难怪,难怪米雪姐说我妈也不少挣。干的像要把自己卖给殡仪馆似得,可钱呢,不是外债,而是都被她吃了。
可以确定的是姥姥肯定是不知道妈妈吃人胎这事儿的,不然姥姥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沈明雅呢,姥姥当年到底跟沈叔叔说什么了,她仅仅是个帮助提携爸爸的人么,也许,对于她与我家的意义,我真的还需要很多时间去了解了。
人世间的许多事,果然都是人搞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