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吴四有脱得精光怎么就死院里了。”
小六挠头,“我去看的时候他已经趴在院子里了,不过身下都是血,村里人说他是在屋里用菜刀给自己肚子豁开了,然后想往院子外爬,结果没爬几下就死了,身上啥都没有,村里人都说是孙桂香给他抓走的,色诱他,然后抓的替身……”
“所以,韩霖就跟他爸回来了?”
小六点头,“是啊,回来得收拾那个屋子啊,俺们是谁都不赶进,就在门口看的,大霖哥还特意来的咱家呢,问你哪去了,我说进城了,他还挺失落的呢,你都不知道,大霖哥长高老了,那比我高了都得有一个头,还给我买冰棍儿吃了呢,对了,我还给他讲了你拿砖头打孙洪胜的事儿,他都没相信,还是三胖又说一遍他才信的,他还说你……”
“行了!”
我有些无语的打断他的话,“韩霖是你偶像不是我偶像,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大霖哥来找你了啊,还给咱俩一人买了个铅笔盒,说是送咱俩的,还有他家的电话号码,说让你给他打电话……”
我抬脚准备进屋,“我不打,我都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难不成跟他说他妈的事儿啊,等下次他回村我在谢谢他吧,你也是,要人家铅笔盒干什么,我妈都给你买了,自动的呢,还是折叠的,好几层,一摁就开!”
“真的啊!”小六亮着眼冲进里屋,“妈!快给我看看那铅笔盒,我看有多自动!”
那明月没理他,掏着东西白他一眼,“啥给你都是祸害!”
说着,拿出两盒礼品递给二舅,“这个是给家树的,你一会儿给送去吧,妈看病的钱大部分都是若君拿的,家树那三万我没动,妈说不动他的钱,怕他妈再闹腾,你一会儿给送去啊……”
二舅接过礼品盒有些无奈的叹气,“家树走了一星期了,说是去城里打工了,听说我大嫂那边也找不到他,闹着心呢!”
那明月愣了愣,“家树走了,咋说走就走呢,去哪打工了家里也不知道?”
二舅摇头,“他在村里待着这两年你又不是不清楚,老有人说三道四的,干农活他还不太行,半个月前,大嫂托人给他介绍个对象,人家还嫌弃他,非说他残疾,听说给家树刺激到了,我本来想去找他让家树以后就跟我学学药,但是一到他家就发现他走了。就留了个纸条,说要去打工,不混出个样不回来。”
那明月唏嘘,“那他妈不得闹啊……”
“能不闹吗,我去的时候就在闹呢,还作,说是赖我们把钱借走了,人家姑娘本来说说都要同意了,就是彩礼一直过不去,别提了,一会儿我把钱送去也算是让她消停了。”
“二舅,那大哥没说他去哪里打工啊,咱找不着吗。”
二舅摇头,“白费,他留的字条也没说去哪啊,我觉得也未必是坏事,那孩子也不是没文化的,他就是没个胳膊不方便点,兴许,出去也就有出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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