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轻扯了一下嘴角,“我以前是在军区医院任职的,也是在那里认识的若君,那时候是挂衔的,现在已经转到地方私人医院了,所以,也算不上什么军官了。”
那明月不解,“为啥啊,那军区医院多好啊,那不得都是少校往上啊。因为啥到地方的私人医院啊,那福利待遇……”
姥姥轻咳一声打断了那明月的话,“不要多嘴,这是文东自己的选择,我们外行人不懂就不要多问。“
爸爸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其中原由有些复杂,不过主要是我出了点医疗事故,所以,自己就离开了。”
那明月急着打圆场,“也是,出来也挺好的,在部队那医院规矩多多啊,私人医院挣得更多,只要医术高明,在哪都一样是不。”
爸爸没多言语,下了电梯后直接用手一指,“这就是我家,妈,你慢点。”
姥姥点头。在我的搀扶下直接走到门口,我看着爸爸开门,打开灯后屋子里一片大亮,入眼的玄关处竟然悬挂着一人多高的锦缎卷轴,上书密密麻麻的金色小字,我没细看,不过卷轴最上方的那三个字我认识——‘金刚经。’
“怎么,家里常招脏东西?”
那个卷轴实在是太显眼了,不用特意去看就能发现,正对着入户门的,所以姥姥自然也看到了,漫不经心的就张嘴问着。
爸爸点头,“是,我工作的关系,怕把不好的东西带回到家里,所以,就请了这个回来。”
姥姥应了一声,“我感觉你身上的阴气有些重啊……”
爸爸的嘴角溢出一丝苦涩,“请回这个后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之前真是病怏怏的,所以,也一直没到出空去看看葆四。“
我没吭声,跟在家里人后面进屋,客厅很大,宽敞,透亮,可看了一圈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先别说他跟妈妈的合照或者是结婚照了,连个女人用的东西都看不着,连带着去洗手间瞄了一眼,牙刷啥的都只是一个人的,妥妥的就是爸爸一个人生活的既视感,在联想一下那个小保安的话,我心里差不多明白了,爸爸和妈妈不是分居,就是……
“文东,你实话跟妈讲,是不是跟若君离婚了?”
看看,这俩字没用我想出来,姥姥已经在客厅直接把这俩字说出来了。
我从洗手间出来,看着姥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那明月有些紧张的坐在姥姥身边,而爸爸,看起来则比较淡定,他半垂着眼,叹了口气后坐到姥姥的身前点头,“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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