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被我说的没了底气,似乎是想故意转移话题一般用巴瞄了一下门口的高个小轿车,“四姐,你说,那车是城里的吧,在县城肯定没有那么高的小轿车对不对?”
我摸着金刚的头直接张口,“不知道。”
车是哪的我不在乎,就是车上那个人太让人不爽了,什么态度啊,还疯狗,我家金刚听话着呢!
小六凑在我的身边满脸的好奇,“肯定是城里的,四姐,那个哥哥长得是不是特好看,就是板起脸来有点吓人……”
正说着呢,我看见二舅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后院过来了,那个男的我见过,前两天还来过我家找过二舅,怎么,那个车就是他的?
“盛辉,我谢谢你信我,但是你老板这个病我真的看不了,咱家偏方的药劲儿太大,我怕他顶不住。”
叫盛辉的男人听着二舅的话一脸苦涩,“若文,我们老板人自己家都有内科医院的,这么多年。国外也去了,肝也换了,什么都是最先进的,那人血白蛋白你知道吧。进口药,一支就五百多啊,随便打,可这腹水就是下不去。
现在那国外专家都放话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没啥活头了,我们老板真是个好人,我为啥来找你啊,两年前就是你给我看好的啊。我这都是被医院判死刑的人都让你给救活了,你就在使使劲儿,救救我老板啊。”
二舅听着他的话摇头叹气,“盛辉。你这情况跟你老板不同,你是酒精性肝腹水,他那是家族遗传带病毒的……”
“我知道,他这不传染。就是携带者,那遗传了你有什么招是不是,就是点背,不差这个我老板早就结婚了。就是怕在给下一代再遗传了这才单身,他还没到四十呢,真的太可惜了,我两年前腹水那多严重啊,我老板都是看在眼里的,你说我这么活生生的例子在他眼前晃荡,他能不心动么。
若文,这老板都是背着家里人过来的。他们家人不同意,我也相当于提着脑袋在赌了,看好了,我肯定没说的了,看不好,那最后也就算我老板福薄,怪也只是怪我,不差钱,你就给看吧,死马当活马医行不。”
我觉得这个盛辉真是要哭了,手里拿着诊断书那架势都恨不得给我二舅跪下了,不过我倒是屡明白了,原来这个盛辉就是两年前二舅说的在县里给看好的那个肝腹水的,车里的是老板……我想起那个少年,这么年轻的老板?不能吧,我看他德行也不像是有病样啊。
二舅还是摇头,“不是钱的事,我从接手偏方时就发誓旨在救人的,只要是接了,我就希望看给看好,不能去赌,肝本来就是排毒的,当年我都不敢给你下蟾蜍皮,就是怕肝承受不了,你这老板还换过肝,说明病变和硬化很严重,这我哪敢轻易尝试啊,这是人命啊。盛辉,你还是回去吧,赶紧把你老板送回去,就这么给人带来你实在是太冲动了。”
“若文!不是我冲动。是偏方治大病的道理咱们都懂啊!”
盛辉紧紧的握住我二舅的手,“若文,我知道你心眼好,你在县里也很有名声的。包括你妈,我都听过,咱们小地方的人信这些,虽然我老板是看我得过肝腹水又好了才跟我来的。但我合计着,这阴阴阳阳的,里面肯定有道道,他们有钱人也信这些。你要是给我老板看好了,那就等于是抱到一棵摇钱树了啊。”
二舅有些不悦,“盛辉啊,做人不能不自量力,我家里就算是有人懂这些,也不能瞎摆弄这些事的,搞不好就损阴德,伤寿路的。我看你……“
正说着,门口的小轿车车窗再次降下,“盛叔,我舅舅又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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