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横了横眉,“我现在就问你,敢不敢去!只要是到了清河村!咱赌就生效了!你得自己在那住,人家吃啥你吃啥,人家喝啥你喝啥,一个礼拜,不求你帮着干活,我就看你会不会哭唧带尿的吵着回来!”
“我才不会哭呢!”
温远熊孩子脾气我一捏一个准儿,“走就走!叔叔!你别和我说土话!难听死了!”
“呦呵!”
我打趣着,斜眼儿抓着他胳膊出门,“有本事去香港啊,赖海滨都啊!好喽毛尖啦!”
“叔叔!”
温远被我气得跺脚,红着眼,撵着我要打!
不过一夜之间,忽然而已,走廊里,居然就响起了我没心没肺的笑。
肖鑫啊~。
心脏病没有白得。
怕疼!
就得想的开啊~。
驱车离开清河村!
我停把车停靠在路边还缓了好一会儿的心神--。
降下车窗~。
暖暖的清风便从鼻尖掠过,入眼的,都是土道旁大片的庄稼地,膝盖高的玉米苗,郁郁葱葱,随风摇曳着簌簌作响~。
刘队长得话似乎还回荡在耳,“小金啊,你放心,私下里,我肯定会盯着点你弟弟的,忆苦思甜么,我懂你的用心!”
用心?!
我微微的牵起唇角,略有苦涩,我刚把温远带进村,暗中仅和刘队长交代了两句他就全明白了!
在大队部只等了十分钟,刘队长就带着桂梅表嫂似风尘仆仆般赶来了!
想着表嫂进门时的模样,头巾扎着,洗的看不出原色的衬衫,土布灰色裤子,膝盖处,还有圆圆补丁,裤腿挽着,露出的小腿上都是泥点,漏洞的解放胶鞋,手旁,还扯着个身上似挂着破布的小男孩儿,那小脸儿脏兮兮的,看我就笑,“小金阿姨来了!”
男孩儿我认识!
铁蛋儿,很机灵可爱的小家伙,记得我头回进村,就是他颠颠的跑到红云家门口,热络的帮我叫出红云的!
刘队长说这表嫂不到三十,讲真,如果我不是看铁蛋的年幼,说表嫂四十我都信!
面容黝黑,很瘦,眼尾的皱纹很深,只是她看着我,笑的很腼腆,眼底的光,柔和着,透着质朴,以及单身妈妈的坚韧!
多余的话没怎么说,刘队长去通知时也都说明白了!
我要做的,就是带着温远先去表嫂家,熟悉熟悉环境,顺便,吃顿午饭!
一路上,铁蛋儿都很热情,他穿着的是双漏脚趾的布鞋,所以就不停的打量着温少爷的皮鞋!
蹦跳着,叫温远大哥哥,想拉他的手,温远抵触的啊,躲着,脸黑的要命,几乎是在用生命告诉我,他在忍,他分分钟就要忍到极限!
我佯装看不着,该说的都在车里说完了,打赌么,人到了,你就给我赌!
别的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