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怕你……”
算了!
我也没多纠结,他衣服都脫了,在穿上回办公室不够折腾的!
关灯!
只留着床头的小壁灯!
视线橘黄黄,躺下后,世界都像安静了。
我冲着霍毅的方向,枕着自己的胳膊,有些幽暗,他棱角不太清晰,但眼睛很亮,眸光很沉,躺在那里真是块头很大啊,行军床完全不够长!
许久。
我才轻轻的开口,“大哥,谢谢你帮我洗照片……”
光晕薄薄的,丝绸般,说不清的情愫在静静的流转~。
“不真诚。”
霍毅吐出冷硬的三字,眸眼耀耀。
我扯了扯嘴角,躺着没动,就这么看着他,心里,有股莫名的小紧张,打从穿过来,对我来说,还真是头回这么清醒的和他共处一室。
有点,像上下埔。
只是,心不平静。
“肖鑫。”
“嗯?”
霍毅微动了一下,枕着自己手臂,压的行军床发出‘吱呀’的声响,眸光轻闪,沉着气息,“我父亲想你了,明天上午,我带你去看看他。”
“好。”
我轻音儿应着,拽了拽被子,默默的做了个深呼吸,闭上眼,“大哥,早点睡吧,明天上午再聊,这段时间你太辛苦了。”
很静……
我住的是疗养科,不吵,空气中,流淌着都是霍毅呼吸的声音,还有一种,很新鲜的,荷尔蒙味道。
大哥啊!
适应!
能做的就是去适应!
“肖鑫。”
“嗯?”
我没睁眼,嘴里仍是配合的应着。
“先别睡。”
他的音儿变得小小,磁着,“大哥给你讲个笑话,要不要听……”
我扯了扯嘴角,“好啊。”
‘吱嘎~’。
霍毅又动了一下,气息微沉,嗓音有些沙哑,“去年冬天,军演,我和战友们在掩体战壕里待了一夜,早上,一名同志从掩体里出来,他叫什么。”
“啊?”
我懵瞪的,睁开眼看向他,“我哪知道他叫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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