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琛帮我拉了拉被子,“栩栩,你这段时间太累了,精神太紧绷,放轻松,醒来就好了。”
我迷糊糊的嗯了声,光线很暗,他的五官无比的柔和,我朝着他怀里拱了拱,“成琛,你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也不要哭,我看到会很心疼……你安心,我行的,我一直很行的,我还要给你生三个宝宝……”
“栩栩?”
“嗯?”
成琛小声问,,“蛇是怎么吐信子的?”
“这样啊……”
我迷瞪瞪的给他一学,成琛倾身就压了下来,信子被噙住了。
不多时,卧室里便响起细碎的音节。
我做了场梦,跑了场马拉松,累归累,冲过终点线的感觉极其美妙。
清醒过来我伏在他心口,长发散在背部,懒懒的,不想动。
阳光暖暖的洒在卧室里,空气中飘荡着细细小小的绒毛。
成琛轻抚着我鬓角的头发,“栩栩,在想什么。”
“想你是不是无时无刻在想我呀。”
我抿着唇角,捂着‘栩’字,悄咪咪的挪开掌心看了看,纹刺红艳如血,“成琛,你好乖。”
成琛笑着,握住我的手,十指紧扣。
……
不知是新命格植入需要融合,还是我前面丢失命格的时间太久,总有些患得患失。
最初回到京中,入睡后会常常惊醒,坐起来就要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好在成琛在旁边陪着我,他细心的安抚,不断的告诉我,那些不幸已成过去。
直到一星期后,我才逐渐地缓过来,于此同时,家里人也知道了我的命格重塑。
爸爸妈妈的情绪我没有第一时间接收,我回家的时候,他们只是抱着我,未语泪先流。
大姐在旁边也是静静地哭,他们连哭声都不敢很大,唯恐惊动到什么。
陈文大哥不明所以,安慰着爸爸妈妈和大姐还有几分云里雾里。
我心里明白,家里人是太害怕了。
磋磨了十一年,门庭蒙阴,何等漫长。
师父在世的时候爸爸还能抱有几分希望,师父离世后,爸爸的眼里就没有了什么光。
磋磨的他们只希望我活着,对我这个小女儿最低的期盼,人还在世上就成了。
如今命格哪怕失而复得,他们真的不敢大张旗鼓的开心。
大姐私下里和我讲,爸爸听到我命格重塑后一夜没睡。
老头披着棉袄,坐在院子里吧嗒吧嗒的抽烟。
陈文大哥以为爸爸有了啥糟心事,贴心的过去安慰。
爸爸擦着泪摇头,“大文啊,爸是开心,栩栩要回家了,我的老闺女要回家了,十一年,她从那么小,长得这么高……终于能回来了,我的老闺女,我开心呀。”
“爸,您这是想栩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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