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赫没有变成恶魔,他以为自己流淌着袁穷的基因才没有被刺激疯,事实上,是师父的基因令他细胞里就有着明辨是非的能力,他终于长大了,却也真真切切的痛苦了二十七年,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明明……
他可以是沈怀信的呀。
冷风呼啸——
我拎着皮箱子从会所出来。
驱车漫无目的的开了一阵子,心情有些烦躁,索性停靠到了路边。
降下车窗,我对着冰冷的的夜空发呆。
师父修的法门令他身边不能有血亲,诚如现在的我。
再加当时师父身处困境,与其日夜担忧仇人追杀报复,莫不如将孩子送到袁穷身边。
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我的假设是不成立的。
无论如何,张君赫都不会作为“沈怀信”在师父身边长大。
但即使是被送进福利院,或被师父送到普通人身边抚养,也比陪伴袁穷那个恶魔好千倍百倍吧。
那种精神折磨,岂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我看了眼放在后车座的皮箱,不知张君赫接收了这些真相会怎么样?
会不会恨师父?
终日看天不举头,桃花烂漫始抬眸,饶君更有遮天网,透得牢关即便休。
人中忽的有些发痒,我手上一摸,奶奶的,鼻血又溜达出来了!
最近真愈发频繁了!
姨妈都没它这么准时准点!
冷不定流着还有点汹涌,滴滴答答的落在了方向盘上,我扯着纸巾擦拭,正想着是不是将车窗升起来,耳边却听到簌簌声响,没来由的,感觉到一股子蛊虫的阴气。
侧脸一看,车旁是一片干枯的绿化带植物,有什么东西正在植物的枝杈间快速穿梭,不断的朝我靠近。
猛地,它飞跃而起,啪嗒~!一声,落到了我的方向盘上。
我这才发现,是一条细小的白蛇。
它似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扑过来,旋后便疲惫至极的样子,泱泱的缠绕起我的方向盘。
细长的身体沾了点我嘀溅在方向盘上的鼻血才稍稍恢复了些精力……
我微微诧异,它不是芊芊姐的白蛇吗?
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啥情况?
尝试着拿起它,白蛇很柔顺的就缠绕上我的手指,电流感麻酥酥的来袭。
耳畔登时就接收到女人的哭泣求饶声,“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芊芊姐?!!
我一个激灵,推开车门就四处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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