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乔哥也说做过这类的梦,那是不是说明,我命格丢的不是坏事?
否则发生了梦里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有心无力?
爸爸妈妈躺在医院没人管,三个儿女,两个没了,一个入狱。
家产全被外人霸占……
他们要怎么活?
“栩栩?”
成琛从旁边坐起,拿过眼镜帮我戴好,“做梦了吗?”
世界终于清明。
我怔怔的看着成琛的脸,眼珠微转,室内还有些昏暗,“几点了。”
“不到七点。”
成琛细细的看我,揽过我的肩膀,“说说,做什么梦了?”
“我……”
我靠着他,仍旧心有余悸,“我梦到和你谈恋爱,后来我死了。”
“嗯?”
成琛低笑,长指将我的头发掖到耳后,“被我气死了?”
“没有。”
我囔囔的,“被我自己气死了。”
“是吗,我看看。”
成琛捏起我的下巴,垂眸看了会儿就笑了声,“是齐思仁小姐,不气人就不是梁栩栩了。”
我老实的让他抬着下巴,看着他的眉眼突然开口,“成琛,对不起。”
成琛眸底打趣的笑意忽的收起了起来,反而深深的看向我,无形中,似有一只长长的矛,带着形容不出的涩苦,直直的插进我的心底,对视了好久,他抚着我的脸颊轻道,“栩栩,是我要说对不起。”
我没懂,“你对不起我什么?”
“不该让栩栩吃这些苦。”
他扣着我的头到锁骨,呼吸轻缓,每一下,都如同细丝提着铁块,无端沉重,“栩栩,对不起。”
我笑了,摘下碍事的眼镜,凑到他耳边,“那可不可以吃点糖?吃点糖就不苦……”
唇被封住了。
这一刻。
我好像忽然懂了那个梦的涵义。
虽然我失去了一些东西,通过经历,亦然得到了其它的。
沉淀下来的我,才会更坚定的握住成琛的手。
起码,不会因什么情敌而放开他。
没有揣测,没有质疑。
成琛同梦里的他也不一样。
忽然想起,很早前成琛在县城里的酒店对我说,你不一定非要做先生。
当我对他表明立场后,他说,可惜你选择这个行业,我帮不到你。
是了。
梦里的成琛和早年的成琛相同,喜欢为我做些打算。
下意识的认为那样才是对我好,哪怕那未必是我想要的。
梦里成琛的性格也同早年的成琛一样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