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那时候就是在提醒我,后来他开车送我去大宝县城,他说起了寒境冰,说我们很早前就有过境遇,我问他那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说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我,才让这段回忆美好点。
那时候的我还分析他可能是被谁欺负了。
因为我要是报了寒境冰的名号,大抵都是在行侠仗义。
括弧,多管闲事。
再括弧,嫌自己命长。
那五六个老爷们没急着收拾我完完全全是被我给尬住了!
没成想,我的一时冲动,倒真真正正的救赎了一个人。
想到成琛掌心里的那包东西,他所有的经历……
对他而言,又岂止是不开心呢?
成琛又要怎么同我详细说明?
那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昏暗无望的日子吧。
在KTV的包房他拥着我的时候也说过,他看不清我,只看到我后颈部的胎记,同他母亲相似的胎记,他好像抓到了黑暗中的一缕光,便开始四处打听“寒境冰”这个子虚乌有的名字。
寻不到我的时候,他开始了自省,他认为是他自己太糟糕了,所以,他要变好。
他做了近视手术,他锻炼了身体,他接手了工作。
两年后。
我们在医院再次相遇。
对我来说的“不美好”,却是他人生中馈赠的礼物。
他一把将梁栩栩从窗台上拽下来,又意外看到梁栩栩拿着围巾去应急楼梯那边准备‘自缢’。
在梁栩栩不按常理出牌突然用头顶他充电的时候,他的坏脾气瞬间收敛,轻着音问,“我们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谢阿姨,我终于知道十一年前,我遇到成琛时,为什么觉得他很成熟了。”
我垂下眼,眸底酸涩着,“周子恒曾说,成琛经历的事情远超他的年龄,我本来还理解不了,成琛那么年轻,他能经历什么事情呢?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这么苦。”
泪水还是滑落了下来,我抬手擦了擦,用力的抿唇,“可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从来没有。”
如同那包被他全部收入掌心的违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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