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复的就是让他安心的笑脸,私下里,我则同三姑聊了好久,说了一些打算。
当我再次离开镇远山的时候,需要三姑将爸爸妈妈和大姐一家都带到庙堂去住一阵子。
无论如何,王姨的悲剧都不能再次发生,我承受不住。
三姑从始至终都是明眼人,她虽然没什么话,却用眼神示意我放心。
末尾,她也是轻叹一声,握了握我的手,“佛家都讲放下,但是栩栩,你的这件事,放不下。”
我回握住她的手,“三姑,事情到今天,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苦难了,祸患不除,我死不瞑目。”
三姑红了眼,抱了抱我,又轻轻地摇头,“孩子,祸从天降,命由己造。”
我笑着看她,“我命在我,不属天地,我不视不听不知,神不出身,与道同久。”
沈栩栩的字典里,没有屈服。
伸手摘星,即使徒劳无功,亦不致满手污泥。
送走家人,院子就愈发空旷起来,我给成琛去了电话,他人还在国外,我兴冲冲的说要彻底闭关了!
语气很轻松,带着我一贯的任性和不讲理,夸夸其谈的同他说我很快就要有大成就了。
成琛和我开了几句玩笑,貌似我并不是昏沉了几个月,只是睡了一晚而已。
同我们日常聊天无异。
放下电话,我失神了许久。
直到清冷的月光铺满庭院,才兀自笑笑,回到房间休息。
纯良生怕我一蹶不振,他会拿着书本,故意在房间内高声朗诵,“苦难既然把我推到了悬崖边缘,那么就让我在这悬崖边缘坐下来,顺便看看悬崖下的浏岚雾霭,唱支歌给你听!”
我笑着不搭理他,陆续忙碌起来,不再接事主活计,亦然没有彻底的闭关打坐。
忙什么呢?
练。
第680章 盛开
后院又吊起了沙袋木桩,我早上五点起床,先出门晨练,吃完早饭便去后院跟着沙袋和木桩较劲。
午饭后就留在牌位屋子打坐,一直到深夜。
日日周而复始。
正房的无字牌位屋子如今供奉起了三个牌位。
除了代表师父的无字牌位,还有胡家三太奶的牌位,以及王姨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