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错什么了?”
我蹲在她面前,“你可以跟我说说,我帮你啊。”
“你帮不了我。”
她哭着没有抬头,“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家人就告诉我,只要努力,就会做成所有的事情,我一直在努力,我从来都没有过懈怠,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无能,我打不过坏人,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欺负我的亲人,我想说很多的对不起,我为什么要活着?我如果早点死,是不是就不会有人被我连累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就从兜里摸出纸巾递给她,“你别哭了,再难受的日子都会过去的。”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
她颤着音腔,“最该死的是我不是吗?为什么爸爸要保我?如果爸爸一开始就对师父说不保,我家里不会发生那么多悲惨的事情,我师父不会死,王姨也不会死……我的灾星,我不该活着的……”
我微微蹙眉,“你说的,怎么很像我的事情?”
“就是你!!”
她抬起脸,对着我用力的一推,“死的应该是你!是你!!”
我震惊于她那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身体被她猝然推倒,躺在地上居然爬不起来,只能怔怔的看她,周遭昏暗,那束白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流着泪,眼底血红,面容狰狞的指着我,“你还不去死吗!!”
哗啦啦~!
无数的玻璃珠子不知从何处倾泄而来,稀里哗啦的在我周围的弹跳。
“!!”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
灯光很亮,晃的我下意识的眯了眯,适应了光线后微微转眼,视线很清明的看到了坐在旁边椅子上的成琛,这里应该是病房,他穿着深色的衬衫,袖口挽着,握着我的一只手,侧脸正看着床头柜的方向。
床头柜上只有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只香槟玫瑰,他像是再看花,又没有看花,不知在想什么,腮部绷的很紧,很是入神,眸底阴郁暗沉,竟然透着股带血的锋利。
我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神一扫,瞄到他腕表内部露出的胶布贴,瞬间就明白自己的视力为什么会恢复了。
“成琛。”
音一出,成琛瞬间便看了过来,眼底的锋锐登时褪去,快到我让我以为他刚刚那种眼神是个幻觉,浅笑温和的看着我,“醒了?”
我嗯了声,“你又喂我喝血了吗?”
成琛见我要坐起来,便搭坐到病床边,将我拥靠在他怀里,“一点点,你睡了七天,我太担心了。”
我靠着他,视力虽然恢复了,身体依然很疲乏,“你怎么回来了,工作都忙完了吗。”
“嗯,没事了。”
成琛轻着音,长指帮我掖了掖头发,“医生说你有点贫血,要住一段时间医院,梁叔叔和三姑一直在照顾你,我看他们太辛苦,就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了,纯良说房子要重新装修,就留在家里做监工,栩栩,我带你回京中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