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车子停稳,安全带终于松了,脸上罩着的衣服一同被人拿开。
入目的却是一所漆黑朦胧的院落。
我迷茫的看向车门外的男人,“这不是树林啊。”
他不说话,弯身就将我抱了出去。
夜风凉爽,我努力的分辨环境,在一片微茫中真的看到了两棵树,不由得惊喜,“那有树!是树!!”
我异常矫健的就推开了他,蹦到地上一点没崴脚,身体很软,腰很自然的就晃动着朝前走。
男人在身后跟着我,没来由的竟然发出一声低笑,音很凉的道,“梁栩栩,我真该弄来个笛子,看看你究竟能拧到什么程度。”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两棵树种的位置有点高,还踩了几级台阶,这才将其中一棵树环抱住。
尾巴一甩,我缠绕着就要爬上去。
男人不慌不忙的站到我身边,没再言语,只是扯下了领带。
“谢谢你呀,你是好人来着。”
我亲切的对他道着感激,“你回去吧,我要回家了。”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我,“上去吧,宋西南在上面等你呢。”
宋西南是谁?
我没时间纠结,努力的想要爬上这棵树。
奇怪的是这棵树干居然很滑,尾巴撂了几下都没有圈紧。
上去点就会秃噜下来!
难不成是我离家太久生疏了?
“先生,您同栩栩小姐回来了啊。”
女声传出,“呀,栩栩小姐这是怎么了?抱着门柱做什么?”
“芳姐,你不用管。”
男人轻轻声,“煮点醒酒汤,一会儿送上楼。”
“好。”
女声语气担忧,“先生,纯良少爷没有跟您一起回来吗?”
“他去陪朋友,今晚未必能回来。”
“好。”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依然在对这棵树忙活。
干着急还上不去。
诶~
哪里有问题?
男人也不急,就在旁边看着我一次次的甩尾巴,一次次的圈不住。
忙活好久,我又乏又热,额头抵着树干缓解,“不行,我得换一棵树,这不是我家,回不去。”
“累了?”
他不急不慌的看着我,“蛇是怎么吐信子来着?”
“这样啊。”
我对着他一吐,信子尖端忽然被叨住,吃痛感让我眉心一紧,抬手就要打他,两只手腕却被他钳住,高高的举过头顶,几秒而已,身前就是他,身后是树干,信子还被裹挟,我挣脱不开,身体似被推挤着吊了起来,完全被他困住。
这情形令我恐慌,睁大眼,还能看到他的瞳孔,手腕处传出了紧绷感,没等我意识到发生了啥,他身体忽的一躬,肩膀抵着我的腰腹,长臂一圈,扛大包一般让我大头朝下的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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