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顾不上了。
寒月悲茄。
谁愿漂泊天涯?
我从十二岁留在镇远山的那刻起,就告诉自己,要做个懂事的孩子,要长点眼力见,不要给任何人添麻烦,慢慢的,我和很多人道别,有的人永远离开,有的人必须拉开距离。
如果纯良是师父留给我的岁月温情,成琛就是命运馈赠的豪礼。
这个将我从医院窗台处一把薅拽下来的男人,竟然一直坚定不移的陪着我成长。
我本以为,令一个人恨我,讨厌我,是推开的最佳方式。
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他懂得了我所有的用心。
哪怕我会妨害到他,真正的会阻碍到他,可能没有未来,也要护我一程。
雨下了一夜,成琛将我拥在我怀里,阻隔了所有的凉寒,音腔很柔的熨烫我纠结无望的人生。
我紧靠着他的锁骨,汲取着所有的温情。
任性了这么久,我不知怎么回馈他,能做的,就是在他面前’听点话’。
睡得很香,早上五点我准时睁开眼,稀里糊涂就坐了起来,没等摸索眼镜,小臂就被人一拽,“还早。”
我晕乎乎又躺了下去,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都在做梦,特别美的梦,在花园中奔跑,欢笑,不想醒,抱着的枕头一动,我就抽了抽眉心,嘶了声,“你不要动,我梦还没做完,很多花,很漂亮……”
枕头很听话,安安静静的让我靠着,就是不知道什么东西总碰我的脸,痒痒的,让我烦躁的紧,我不断的蹭着脸,小臂搂着枕头不想撒开,细碎着吐着字,“许姨,别动我,我多睡会儿……”
低低的笑音从我的头顶传出,“九点了,你最多还能赖半小时。”
我微微蹙了蹙眉,下一秒,就闻到了熟悉的香气,清醒的神经一进入脑海,没出息的,居然没敢立即睁眼,微微眯了眯,模糊的视线啥都看不清!
脸颊感受了下,好像是枕着成琛的胸口,我整个人还如同树袋熊一样侧躺扒在他身上,不对,手心触感有点不对劲儿,好像是贴着皮肤,佯装还在睡梦中,我手试探的游走了下,这是……心口?
妈呀!
触感和块头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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