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姨正嘱咐纯良出门老实点,闻声就看向我,“栩栩,我们不用你管,你要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啥,这四年,除了靠山村那件事,你还有啥水花?着急回镇远山干啥?继续给人迁坟呀,你这两年竟是钻树林子了,花种了那么多,也该让自己手臂上的牡丹开一开了。”
我无奈的笑笑,“阴阳先生给人迁坟不是很正常?”
许姨皱眉,王姨见状便道,“栩栩,听许妹子的,姨给你打了一卦,虽是吉凶难测,恰恰说明你要迎来机遇了。”说着,她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都是老家伙了,可你还年轻,总不能走在我们前头,若是这个结果,我们谁都不能瞑目,栩栩,多为自己打算。”
我点头没再多说,面上还是淡笑,“我知道,许姨王姨,那我们走了。”
启动车子,我没敢多看两位老人,车窗明明升起,仍被风沙迷了眼。
预计到京中得深夜,路途漫长,好在可以和纯良换着开车,行驶在辽阔之中,窗外还都是一闪而过的大树,纯良起初还在看风景,猛地像是想起啥,“姑,四年前我陪你离开镇远山也是秋天吧。”
我嗯了声,“九月底,这次是十月中旬,没差几天。”
“秋收的季节呀。”
纯良蛮感慨,路过一个休息站和我换班,看到了休息站超市外贴着的宣传海报,他不禁笑了笑,“哎,她还真火了,都火到咱们这了。”
我坐进副驾驶吃着面包。
淡淡的扫了眼海报上的青春靓丽的女明星。
没搭腔。
“张溪儿。”
纯良坐到驾驶室,启动车子还兀自念叨,“钟思彤还真把张君赫他爹当成自己爹了,连姓氏都改了,姑,你说她那性格居然都能火,张君赫的师父本事够大的,不过也对,她是得改名,她妈要是活着,看她脸上动了那么多刀,整的像你似的,不得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呀。”
我吃完东西擦了擦嘴,闭上眼像是困了。
“姑,跟你说话呢?”
纯良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能看到她的海报不来气呀,出道就出道呗,为啥要把眼睛鼻子搞得像你一样,真是让许奶说准了,东施效颦,她就是变着法的要勾引成大哥呢!”
“不要提成琛。”
我闭着眼轻音道,“他已经结婚了,并且孩子都有了。”
纯良瞬间消音,像是憋着口气,不在答话。
对于钟思彤,不,现在她叫张溪儿。
我们俩并没有彻底失去联系。
三年前,她来镇远山看我,跟我大吵了一架,拂袖离去,似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