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不相干的人,却在此时汇聚到院子里,构筑成这副岁月静好的景致。
我笑笑就转过脸,埋头继续修剪花枝。
“乔哥,你让张君赫弹一首吧。”
纯良听了会儿就提议道,“张君赫,你前几天弹那个摇滚不错,再嗨一下呀!”
“哥哥今天的画没作完呢。”
张君赫懒洋洋的搭腔,“哎,孟雪乔,你不说你们家梁栩栩打小就多才多艺么,这大忙人今天还在,你让她弹一曲,哥们开个眼呗。”
姐们儿在花园里头都没回。
滚!
少祸祸我!
“栩栩不会弹吉他。”
雪乔哥直接回道,“她小时候学了很多乐器,但是梁伯伯不同意她学吉他。”
“为什么?”
纯良好奇道,“我姑还有不会的东西?当然,水平咱先不论,一般的乐器叫出来她架势还是很唬人的!”
“自然是家里人心疼栩栩。”
雪乔哥淡淡的道,“怕她弹吉他手指会疼,那时候的梁伯伯梁伯母绝对不会想到,他们拼命金贵着养的女儿,有一天可能要常常去咬破中指,忙碌的像只小蜜蜂。”
咔嚓~
我捡着花枝。
唇角也笑了笑。
身后忽的安静下来,默了会儿,脚步声传来,转过脸,张君赫就蹲到我身边,脸上还沾着油彩,神情却是认真,“梁女士,这个怎么剪,你教教我。”
“哎,姑姑姑,我也来帮你!!”
纯良踩着中间的空地也进来,“这个我会点,张君赫,我告诉你,要修剪这里……”
我无奈的笑笑,起身看向雪乔哥,略有嗔怪。
雪乔哥对着我淡淡的笑,眼底氤氲着苦涩,手指旋即弹起吉他——
乐曲伴着清风萦绕到了山间。
大地抱怀,几人没有惆怅?
倒是托雪乔哥的福,张君赫和沈纯良化身成为园丁,帮我忙活了一下午。
晚上张君赫离开,许姨破天荒的朝我来了一句,“张君赫这孩子不错,长得好,还不招人烦,要不是坏人的徒弟就好了。”
我瞄着还在屋里抻脖等饭吃的纯良,得亏他没听到!
“许姨,您觉得张君赫长得好?”
“是呀。”
许姨端着菜,“长得多帅呀。”
“不能吧。”
我意味儿的,“在您心里,不是谁都抵不过美作帅么,张君赫也不趁那飘逸的小发型呀。”
许姨噎了两秒,一盘菜放也不是,端走也不是,咬牙切齿看我半天,“今晚去桶里等我,上秋了,我这手艺不能丢,给你搓白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