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师父留下的十万块存折,我也还给许姨收着了。
在镇远山这个家,我们这些人都没有血缘,像是被沈叔强行捏合到了一起,性格也大不相同。
可交往下来,我们变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如今师父走了,许姨和王姨,就是我在镇远山最大的牵挂。
“你这孩子……”
许姨红了眼,拍了拍我的后背没再多说。
最后我存了十万的定期。
一但外出遇到什么事儿好有钱去应对。
卡里留下了几万块。
准备买辆经济实用的二手车。
现在看事情越来越忙,还是有辆车方便。
人逢喜事精神爽。
从银行一出来我都想振臂高呼,飞吧栩栩!
花钱如流水的穷鬼也有存款了呦!
为啥要定期?
活期留不住,衰得很,定期的开户人也是许姨,转接一下,我能慢慢攒钱了。
“许姨,咱们去饭店给纯良打包一盘锅包肉回去吧,他……哎!许姨,你拽着我去哪呀!”
许姨拉着我穿过马路就朝相反的地方走,“我得领你去医院看看眼睛,你这视力必须得检查一下了,总认错人就算了,连ATM机上的数字都看不清了可还行?”
检查视力?
“许姨!”
我脚步一停,“这都下午了,太阳都要落山了呀。”
“那就明早。”
许姨干脆的很,“你和纯良一起去检查,看看他那眼睛能不能做个手术纠正。”
我笑的无奈,:“可是明天我有事主约好去山里看阴宅呀,而且纯良也没空,王姨那边不是有两个女孩子要等他明天见面?两个呢。”
王姨办事可走心,就差用喇叭在村里宣传没对象的大姑娘去她那报个名了。
纯良本就敷衍,有文艺情怀,觉得相亲不浪漫,对这个方式有点排斥,架不住王姨和许姨来兴头了,他上个月跟赶场一样的相对象,都没空陪我出去看事儿了,在镇远山我倒也不用他,每晚听许姨总结经验听个乐呵。
不过我私下里问纯良相的怎么样,就没一个稍稍有点心动的?
没正缘,不代表就是谈不上。
佳宝宝就不是正缘,不也让纯良心驰神往了好几年么。
纯良一脸麻木,跟我说相多了瞅谁都像一个样儿。
现在他就数着日历牌盼呀。
啥前儿王姨和许姨的这股热乎气儿过去了,啥前儿他解脱。
提起来纯良就说怪那个闹乌龙的姑娘,琢磨琢磨吧,还得感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