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我都不好意思去说。
顷刻之间,成琛唇角溢出一丝无奈的浅笑,指腹为我拂去泪,眸底却柔软起来,音压得低低,“今天是个特殊日子,我不能不敬,否则,你以为我现在没有那个想法吗,梁栩栩,等这些事过去,我真得好好收拾你几顿,省得你再说那些不中听的话。”
我喉咙堵着,怔怔的看他,怎么搞得?
明明我准备的很充分,刀刀都是往他命门上刺,莫名就被他化解掉了。
究竟是他太了解我,还是我没有下出绝对的狠心?
“成琛,你觉不觉得我很任性?”
“嗯。”
成琛承认的痛快,眸底还有些微的笑意,“非常。”
“那你不讨厌我吗?”
“不讨厌。”
成琛干脆道,指腹轻点了下我的唇,“但不要让它气人。”
“那我就是要气你怎么办呢。”
我背过手,挺着脊背,抬起眼,牵着唇角看他,“成琛,我要说的话,都在山下说完了,我最后的任性,就是你要娶妻,不许和我见面,如果你能做到,那我就答应你……”
音一顿,成琛刚刚才添起笑意的眸眼一沉,“怎样。”
“下辈子好好在一起。”
我笑着后退着进院,空出几米距离,我晃了晃手,“成琛,谢谢你陪我六年,再见。”
成琛深深的看我,眸底勾勒出无数的红丝,唇角紧抿,凛然如刀。
似乎对我失望至极。
嗯。
对这结果我挺满意。
可算是把局面挽回来了。
脚步继续后退,直到看不清他,我笑着转过头。
寒风呼啸,琴音般发出阵阵悲鸣。
一股巨大的无力在四处升腾。
我想起了吃过的情缘花。
初尝,很甜很甜。
再品,极苦极苦。
师父说回味会甘,可我好像再没机会去回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