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说。”
我屏蔽着恼人的气息,一副恨人不早死的样子,“成琛,你不要再来找我,六年内,我都不想再看到你,听到了吗,六年,我二十四岁之前,你要是再来路过,你就会令我瞧不起。”
成琛没答话,唇角慢慢的勾起,戴着指环的手指轻敲着腿面。
见他这样,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人在无端微笑时,不是百无聊赖,就是痛苦难当。
很抱歉成琛。
我只能在心里给你作揖了。
默了几秒,他眸底阴鸷的朝我看来,“路过会怎么样呢?”
“我不会搭理你的。”
我突然有点不敢看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这样的成琛,有些吓人。
当然。
我心里是满意的。
这说明我的话完全戳到他痛处了!
对于一些事,许是成长带给我的,也有可能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小聪明。
我会按照自己的行为模式去处理一些无解的问题,越简单越好,哪怕粗暴些,过程不太美妙,起码不用去解释,不用拉着一个人被迫下水,不用两个人抱在一起无助的哭泣,去面对那份未知。
赌注太大了。
我下不起。
这操淡的人生。
由我一个人去面对就够了。
成琛听罢就笑了。
貌似再听一个顽劣的孩子对他强调,我再也不跟你玩儿了。
他垂下眼,遮住了眸底所有的情愫,手指轻抚着鼻梁,仅用一声羽毛般的轻笑,回复对我的无语。
大抵……
我也算是让他开眼了吧。
如果没有花蛊的锁定,他怎么会深爱上我呢?
我凭什么呢?
不说站出去明艳丽丽的廖时薇,徐絮儿还是大学生,家境优渥,外貌也挑不出缺点。
我和她们站在一起,除了一身不被主流认可的道行本事,其它什么都没有。
想起雪乔哥做过的梦,串到一起,或许正常长大的梁栩栩就是因为同成琛分手,最终和雪乔哥结婚,师父强调的也是我和成琛有一段姻缘,但不是婚姻缘。
我原本的命格会被他吸引,会和他谈恋爱,是否能成婚,却是未知。
“再见吧。”
我认真地看他一眼,努力的想把他看仔细,即便他的眉眼已经镌刻在我心里,我还是想看看。
无论如何,我都感谢他曾出现在我生命里,在我困顿凝滞的人生中,给了我所有所有的光环和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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