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拦路的虎,衣是渗人的毛。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雪花很浪漫的一直萦绕,没有邪师作祟,北方城市的雪天总是清冷梦幻。
“梁栩栩?”
许是看我在原地别扭,成琛推门下车,眉宇紧绷,过来就握住我的手朝车上走,“你不冷吗?行走江湖的女侠也知道下雪天找个暖和地方避寒。”
我闷声不吭,颠颠的跟在他后面。
成琛直接拉开了后座车门,眼神示意我上车。
不坐副驾驶?
我怔了两秒,对上成琛的眼便没有意见,躬身坐到了后面。
上车朝前面一看,周子恒没在,这位助理上个班也不容易,还得神出鬼没。
砰~!
另一侧的车门一关,成琛一身寒气的坐到我身边。
没开棚顶灯。
借着雪花的莹光,车内暗暗的。
空调开着,的确很暖。
我半垂着脸靠在门边,正酝酿着怎么开口,肩膀就被他长臂一揽,猝不及防的就靠到了他胸口。
“哎!”
我反应过来就开始推搡,试图坐直身体,成琛未发一语,右手搂着我的肩,左手温热的掌心直接扣住了的头,将我的侧脸摁在他的胸膛,死死的贴着,我咬牙想要分开,奈何他手臂力气惊人,箍着我像是两道绳索,我搪不开,便去扯他的西装衣襟,无声的对博,准确点说,更像一出闹别扭式默剧打架。
没多会儿,我挣的就有些气喘吁吁。
太累了,索性不动了,靠着他慢慢缓着。
成琛全程没有言语,只是在我挣得狠时会拥紧,下颌轻抵着我的头顶,待我消停下来,他也松了几分力,轻着磁腔,“沈叔走了,我知道你很难过,很累,也很辛苦,就让老公抱你休息一会儿,心疼心疼你,好不好。”
鼻腔忽的酸起,我闭上眼,生忍着情绪。
指尖蜷曲着抠入掌心,太过紧绷,手腕还是抬着攥拳的样子。
没在说话,成琛掌心轻抚我脸旁的长发,似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猫,无声的让我放轻松。
我一点点松开了蜷曲的手指,鼻息悄咪咪的汲取着喜欢的香气,小心翼翼的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静。
很安静。
谁都没急着开口。
我闭着眼,不断的让自己去找个由头,找个能心安理得和成琛待在一起的由头。
对于师父的话,我是懂得,通俗来说,如果成琛是地主,他们家有个粮仓,我就是那只老鼠。
在粮仓角落磕出个洞,粮食每一日每一日都从洞口流出。
亦或者成琛背着袋金沙前行,我在他沙袋下面扎个针眼,金沙一点点的流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