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伤你的,不是鬼,而是更恐怖的人。
房门一开,纯良就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拿着他那手机颠颠的过来,我着重观察了一下他走路的姿势,还好,恢复正常了,“栩栩,怎么样了,我爷怎么说的?”
“多个朋友多条路。”
我扔下一句话就去洗脸,感觉上是一宿没睡,精神倒是很好,丝毫没有困倦感。
“看吧,我就知道!”
纯良呼出口气,腿立马又瘸了,一高一低的走到洗手间门口,“栩栩,要我说也是,张君赫不算坏人,袁穷是袁穷,他是他,好歹人家救过你,你要是用他做饵,一但出手重了伤了他的命,那他惨不惨不说,你也是作孽……”
我没打岔,对着镜子刷牙,就听他在那继续,“再者,你按住张君赫,要请我爷临身对付他师父,然后再引袁穷出来对付,张君赫会五雷掌吧,他师父也会五雷掌吧,袁穷也会啊,天哪,我爷等于一挑仨啊,天上下起五雷掌的雨呀!你这打法风险太大了!”
漱口吐出水,我看向他,“沈纯良,你咋那么会呢,话全让你一人唠了。”
“事实呀。”
纯良眉头一挑,“你昨晚的计划非常不理智,鄙人认为,你还是先稳住张君赫,在合适的时机里,和我爷直接掐住袁穷,从根源处解除祸患,到时候袁穷一死,张君赫他师父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张君赫呢,他又本身不愿意掺和这些事儿,这不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他拿下毛巾递给我,“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栩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擦了擦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呼出气,“可是纯良,我很烦躁。”
纯良嗯了一声,按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你快到日子了,烦躁正常。”
嘿!
我惊讶的看向他,“你还给我记着呢!”
“月初么。”
纯良笑着晃了晃手机,“姑,我可是你的贴心小棉袄。”
我嘁了一声回到卧室,手机嗡嗡声响,拿起一看,是张君赫发来的信息——
‘下午两点,我去接你。’
握着手机心里莫名有些发慌,什么情况?
……
“梁栩栩,在这!”
从小区一出来,张君赫就是一身熟悉的打扮跨在机车上,和海边的他还真是两种不同的气质,等我一走近,他就递给我一个头盔,“上车。”
“去哪里啊。”
我应了声,“我不喜欢坐摩托车,这样,你带路,我开车跟你吧。”
“大姐,劳烦您配合点吧。”
张君赫满眼无奈,“咱俩就算是演戏,也得真点,接头啊,还你跟着我,快上车,到地方了咱俩各玩各的。”